杏花林内玉笙依旧乌丝高高束起,一袭红衣妖冶,素手拨弄琴弦,完成一曲悠扬古调,杏花随着琴音安静地飘落,纷纷一场杏花雨,焚香炉内檀香袅袅。忽而杏花簌簌急落,一股怒气夹杂着杏花雨压制住玉笙拨弦素手。而玉笙并不生气,好似他等得就是这一刻。
杏花纷落形成花帘,阻隔玉笙与星辰,今日的星辰不复初见时模样,那双狭长凤眸早已被怒火染得赤红,这是星辰第二次生气,他记得第一次是因当年玉笙退场离去,了无痕迹。仿佛上天注定,他的喜怒皆由玉笙起。他望着对面依然无喜无悲的玉笙,他问,当年魔尊是否是由玉笙所救?回去后,他呆在华音宫思索半日光阴,当年事,太过巧合,怎的玉笙一现魔尊便被魔族救回?他不得不查,他的身份太过迷离,他要弄清玉笙到底为何人?
直至昨日,他才查清当年的戏子早已掉包,当年戏子如今便是他眼前的玉笙——魔族四王子!妄他多年与魔族交道,竟未识清他面容,只是当年他怎会想到玉笙会懂戏曲?他已知当年那场戏不过是幌子,明明他可以将这一切告知仙王,可他没有做。他前半生为仙界尽职守护,而今他想任性一回,为玉笙安危,亦为他与玉笙不用在战场上对立看,兵戎相见。
可是,心中怒火仍是无法平息,他要向玉笙讨个说法!
玉笙瞧着眼前人,起身,他说:“是,玉笙知自己功力比不得上仙神您深厚,如今,玉笙就站在这,上仙神大可把我带回仙界交由仙王处置。玉笙不会有半点反抗。”星辰看玉笙那圆圆杏眸并无半毫情绪,又一次,怒火在体内燃烧,他恨极了玉笙这种表情,一手深深掐着玉笙那细白脖颈,手中触感和他身躯一样柔软,真可用女子的柔如无骨形容。他见玉笙脖颈上凸起青筋,渐红面庞,忽有些不忍,只要玉笙求饶,他便会立即放手。可玉笙,还是那般事不关己模样。他终是敌不过玉笙,手轻轻滑落,他看着玉笙倚着杏树大口大口呼吸空气,洁白杏花落满他如血红衣。
他走近玉笙,硕长身躯压制玉笙欲逃离身躯,这一刻他终于见得玉笙眸中惊恐。他望着玉笙,唇角微弯,看玉笙像受惊小兔般躲躲闪闪,他心情竟无限好,他修长一指挑起他低垂的脑袋,逼迫玉笙与他四目相望。他见玉笙面庞又染红云。他问:“为何瞒我数年?为何当初离去不留一丝痕迹?为何瞒我你是男儿身?”
玉笙听星辰声音中无法掩饰的笑意,他一把推开星辰,眸中染着点点怒火,他微弯嘴角,满是讥讽,他说:“上仙神,玉笙何时瞒过您我是男儿身事实?当年戏装下玉笙仍是男儿身,便连这声音亦未曾改变,上仙神自身眼误,为何要强加在玉笙身上?您不觉得您很无理吗?”
星辰看他生气时鼓起面庞,双眸眯成月牙状,他笑道:“有吗?玉笙那般装扮,那般舞姿?有谁会想到你是女儿身?还有玉笙你是否还欠着我一支舞?”
脚下场景变换,耳边是猎猎风响,星辰略微束起的青丝,拍打着玉笙净白面庞,脸颊微痒使得玉笙回过神来。玉笙低头望下,不知身处何处,手中温度是身旁人温柔的禁锢,命运的脉络在两手间吻合,他欲挣脱,玉笙有些恼怒那刻脑中空白,他不知自己怎生与星辰出现在这未知名地方,他只记得,杏林中星辰说自己欠他一支舞。本身,他便想报当日之恩,一支舞而已,他想一曲舞终结,那么,他便与星辰再无瓜葛。可为何,他会与星辰出现在云端?而且,星辰好似不打算停止步伐。
他欲挣脱的动作被星辰知晓,而星辰并不打算放开他,反而禁锢得更紧。他瞅星辰眉眼,问星辰这是作甚?两个男儿拉拉扯扯这让旁人瞧去又不知要添上多少麻烦。何况,他与星辰处于对立面。他见星辰嘴角轻扬,那笑衬着星辰倾城面容惊扰他眸,他心。他被那笑迷了心神,直至星辰话语传入他耳畔,他才惊觉自身迷失。星辰那深沉嗓音在他耳畔徘徊:“你还欠我一支舞,岂有不还的道理?”他眸依旧如无风清潭,他说:“杏林中便可还,你这又是?”
他听星辰说:“你不是戏子,就是那日一曲惊艳舞估摸着也是你苦练多日而成,你欠我一支舞便要还我一支旁人未见一眼的舞。”说罢,星辰便放开手,停留出,已是游人如织的凡间。他瞅着凡间那些稀奇玩意儿,那双圆圆杏眸散发出欣喜光芒。魔族枯燥无味,魔尊虽最为疼他,却不喜他往凡间一步,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凡间乐趣。他听身侧星辰问他想不想四处逛逛,今儿正好是凡间难得一回的庙会。他点点头,向着小摊贩聚集处走去。
星辰默默在身后瞅着他,他兴奋的像个孩子。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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