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人潮中,一位身着华服的小公子望着清与紫荷笑意盎然的脸庞,五指紧握成拳,细看能瞧见手背上突起的青筋。
片刻后,小公子瞥一眼紫荷身旁的清,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随后他消失在汹涌人潮。
紫荷是第一次逛庙会,所以对一切都感到无比稀奇。
清紧随着紫荷步伐穿梭在各个小摊贩之间,耳畔是紫荷银铃般悦耳笑声,清嘴角轻扬笑意,眸角微弯满含宠溺。
偶经一小摊,清缓慢停下步伐,眸眼紧盯一面具。
只见一面具静静摆放在小摊中央,似等有缘人将其领走。那面具好不精致,细细的柳梢眉,两个圆圆眼洞被墨线浅描轻扬,一种诉说不出的妩媚,小巧鼻头下是一张肉嘟嘟的小嘴巴。
最令清眸难移的是那面具额间的一朵含苞紫荷,不由得他将手指轻抚上那张精致面具,那张面具像极了她。
清拿起那张精致面具,对摊主询问道:“摊主,这张面具怎么卖?”
那摊贩瞥一眼眼前清,一双市侩眼中满是厌烦,语调中的厌烦更是显露无疑:“走走走,你一个小孩子家别挡住我的大主顾,这张面具你是买不起的。”
清听此只是清浅一笑,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他道:“摊主,你又怎知我拿不出你所需价钱?还有不要太过自信,你这张面具看似比其他面具精致许多,可对于懂得画作的富家公子而言,你这张面具不过就是一个残次品,色调不佳又怎会赚的大价钱?”
摊主见清如此指责自己的佳作,心中怒气不禁油然而生,摊主气急道:“滚滚滚,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懂什么色调?”
清依旧平静地反问:“那既不是我所说的色调不佳,为何你这张面具迟迟卖不出去呢?”
摊主听清此说,望一眼自己的面具小摊,突然不知如何去反驳清所言。面具摊上那些普普通通的面具几乎已经一扫而空,而这张精致面具却无人问津,面具摊主顿时泄了气。
清见摊主不答,温柔的眸中滑过一丝狡黠笑意,他道:“若众多普通面具你只卖一文钱,那这张精致面具应当是一文不值的,不过我家小妹喜欢,我便出三文钱将你这面具买走,如何?”
摊主瞅瞅清再瞧瞧已经所剩无几的普通面具和那张无人问津的精致面具,眸内满含不舍,可现下这情况只有忍痛割爱了。摊主忽又瞧见清欲走的脚步,连忙应下来生怕清反悔而降低价格。
清微笑走过面具摊朝紫荷所流连的小摊行去,他刚近紫荷便迎来紫荷好一阵抱怨:“清哥哥,你刚才跑哪里了?你知不知我有多担心你!”
清看着紫荷伪装的委屈,摇头叹道:“你自己一人丢下我跑到这里乱逛,我还没说你的不是,怎么你反倒抱怨起我来?”
见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紫荷心虚地吐了吐舌头,随即拉起清衣袖,眸内满是一个小孩子发现新事物的新奇,语声中有难压抑的兴奋:“清哥哥,你快看我发现了什么。”
清顺着紫荷小胖指所指方向看去,便见一排排河灯整齐摆列在小摊上。
清瞧着紫荷兴奋表情心中竟有一种莫名心痛,小孩子应有自由与喜乐她都一无所有,他不知她一人在那寂静庭院能玩些什么?
思及此,清温柔眸光此刻愈显温柔,既然她的现状已无法改变,那他便要她在自己身侧时能笑逐颜开。
耳畔又传来紫荷兴奋的语调:“清哥哥,这些清荷模样的花原来还可以点燃啊!”
清抚摸着紫荷柔顺青丝,转身对一旁的摊主道:“摊主,给我两盏河灯。”摊主笑着为其递上两盏河灯并送上一个火折子,清亲手接过两个河灯并将其中一个小心放到紫荷手心,他复又牵起她那雪白小肉手,唇角微弯:“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今夜空中只有几颗闪亮星子,月亮在空荡荡的夜空中显得出奇的大,小河静静流淌远寻大海踪迹。月映在河面,一阵微风拂过河面泛起层层涟漪,月碎了又圆,反反复复不知何时止。
清牵着紫荷来到河畔,边将两盏河灯点燃边对一侧紫荷解释道:“点燃河灯,你要亲手将其放入河中,闭眼许愿,很灵的。”
紫荷点点头,认真将清递来的河灯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入河中,学着一旁清模样闭眼双手合十。
河灯随着水流愈飘愈远,清睁开双眸,甫入眼便是紫荷那双大大眸子,里面满满的阴谋味道。
清起身不去看身侧紫荷眸光,紫荷见清不搭理她,转身跑到清面前复又紧紧盯着清。
清见紫荷这架势,发间的两个小小耳垂泛起微微红色,语气亦有些不稳,他问:“你想干什么?”
紫荷见清开口,笑得更加狡黠,就好像一只盯上鸡的黄鼠狼。很显然,清便是那只盯上的鸡。
紫荷就这么一直盯着清许久,直至清被盯得浑身不舒服时,紫荷才缓缓开口道:“清哥哥,你刚才许的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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