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儿依旧与平常无二般走进书房,启动电脑,顺手打开那部连她自己都不知已看过多少遍的《薛平贵与王宝钏》
她其实并不喜欢古装剧,当初看这部剧亦不过是她浏览新闻时事的时候不小心手抖点开的,随后她便深深爱上这部剧。
看着屏幕上由尊贵无比的宰相娇女变成整日乞讨为生的王宝钏,红珠儿不禁为其落下一把同情泪。
戏子无情,戏中泪水又有几分真?她不是不明白,而是这部剧给过她无比的熟悉感。她至今仍记得她第一眼所看到的剧情,那时正值王宝钏身披皇家所赐的凤冠霞帔为爱与父三击掌。王允扬起那颤抖大手与王宝钏一双雪白柔荑相合时,眸眼中的不舍深深刺痛她心。王允启口诉往事时,那眸眼中的疼爱,不禁使她落下眼泪。
这一幕幕情景皆与她脑海中模糊片段相似。不过梦中的她没有身披凤冠霞帔,只着一身紫色罗衫,那衫子能看出价格不菲。而梦中的老者并未与她三击掌,只是背转身子不去瞧她。
她清楚地记着梦中她柔弱的声音中的坚决,梦中的每一句话都清晰无比。
她说:“父亲为女儿挑选的如意郎君可有一人会真心待女儿?可有一人会与女儿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是贫穷,可是他有一颗爱女儿的心,这就足矣。女儿宁愿一生与他贫穷相依,亦不愿做那黄金笼中的金丝雀。”
一身紫色罗衫走的决绝,并无王宝钏心中不舍。可是,她终不知,梦中她爱的人是何种模样?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至片尾曲在这座不大的房间内响起,她才抬眸望向墙上挂钟。
凌晨一刻,她关闭电脑走出书房。
时间不早了,她早已困倦。双足浅浅挪移,不发一丝轻响,另一间卧房内,她的姐姐正睡得酣香。
轻悄打开房门,一阵浓郁的薰衣草香迎面扑来,她嘴角不禁弯起一抹轻微弧度。习惯性地拉亮房间灯盏,她朝着摆放薰衣草的床头望去。
转眸间,她还心中称赞梦花缘的薰衣草真是妙极。落眸时,恐惧慢慢将那双清澈水眸晕染。
薰衣草旁正有一人瞧着她,眸眼中是她无法形容的温柔。
她瞧着那人悬空的双腿,纤细玉手覆盖住如樱桃般红润的唇瓣,眼眸深处的恐惧愈加深,由心而发的恐惧化成声音冲出樱桃小嘴。
声音在这间紫色卧房内萦绕,如此娇柔的长呼并未将另一间房内熟睡的姐姐从睡梦中唤醒。
声音散,一切又复归于平静。卧房内那人眸子依旧温柔地注视着她,未说一句话。
房间外依旧没有姐姐的呼喊,她这才想起这间房是隔音的,而且效果甚好。
她悄悄将那双玉手伸到门锁处,刚想将门拉开求救的她突然被一阵声音再度带进恐惧中。那声音轻柔好听,却无法驱逐她的恐惧。那人依旧身立薰衣草处,缓缓启口道:“没有用的,珠儿,除了你没有人能看见我,你的姐姐也是一样。”
她瞧着那人,眸中不解见露。她的朋友不多,脑海中亦无眼前人的模样。他,怎会知晓她的名字?
那声音又渐渐入耳,轻柔的如苍穹下飞翔白鸽的柔羽,渐渐抚平她眸中恐惧:“珠儿,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那人望着她娇柔面庞,依旧如初见般惊惹他的眸。他看着她渐渐平静的水眸,嘴角微弯,宠她还来不及,又怎会伤害她?
她一直未敢抬眸细瞧眼前人,直至他说出那句不会伤害她的话语后,她才缓缓抬眸望向那人。
不知为何,他的话语给她一种莫名的心安,所以她相信那人不会伤害她。
柔和的灯光撒在他透明的周身,她那双清澈水眸将那人细细描摹。眼前人并不算帅气,黝黑的肌肤显然是暴晒所致,单眼皮下是一双小眸眼,微陷的鼻梁下是一双薄厚适中的唇。光论五官,普普通通,亦算不得帅气,只有那双眉毛浓密整齐略微算的上好看些。在这小鲜肉,长腿欧巴盛行的年代,那人应该会是矮穷矬一个。
可是,不知为何,那人却给她一种安全感,那厚实的肩膀定能为他心仪的女子撑起一片天。想到这,她眸眼上扬,满含笑意,她竟想快些见见那人心仪的姑娘。
那人瞧着她上扬的眸眼,嘴角咧开大大的弧度,肆意而笑。
他最喜得莫过于看见她脸带笑意。她的笑,是他见过最美的风景。
耳畔是她那娇柔的音线,她问他是否有心仪的姑娘,能否让她瞧上一眼?
他望着她那期冀的眸光,嘴角的笑意瞬间黯淡。她竟然这么轻易的将他遗忘,眸中有着难掩的悲意,又只是一刹,那悲意被他掩藏在眸底深处,心无法抑制的痛。
他不能悲,在她面前,哪怕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仍要对着她笑。因为他答应过她,不再伤心,不再让她担心。
他问她知不知他的名字?明知道答案为何,可他仍不死心问出这句话。他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希冀奇迹出现,她笑着告诉他,他叫什么名字。
可最终只换来句‘我们认识吗。’
他嘴角上扬,面含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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