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身子下降速度越加快起来,她渐渐忘记呼喊救命。他不在身侧,清殿空无一人,何人会救她?耳边呼啸风声依旧,泪不由从紧闭卧蚕内冲出,她是不是要死了?
自从娘亲走后,她早已将死生看淡,可是,她舍不得离开他。虽然才做他徒弟不到半载,但他却是她深深地依赖。
樱唇亲启,她道一句师傅,风将其吹散,似她从未开口。
身体依旧以极快速下坠,风割裂她肌肤生疼,她渐渐不再哭泣,眸依旧紧闭,她开口,声音中满含不舍,她说:“师傅,若有来生,心念还要做您徒儿。”
耳边呼啸风声骤停,身体亦不再疼痛,她想,或许她已经来到忘川了吧。?许久,她才缓缓睁眸,启口便问她可不可不喝孟婆汤?
她不想忘记他模样,这样下一世她仍能寻到他。
卧蚕复得清明,只一眸,她复又紧闭,不敢再睁开。
直到脑袋上空传来一阵异常清冷声调,她才又缓睁眸。
“不是让你不要捣乱吗?你为何不听?若是为师来晚一步,你就真得喝下孟婆汤了。”
她心知他这次很是生气,依在他怀中再不敢多语。
二人一直沉默至落地,他将她放在地上,再不瞧她一眼便转身向着房间行去。
房间内,黄梨木椅内,他将手中书卷扔在书桌上,一手紧捏疲惫眼角。
有怒火渐渐蔓延心中,她怎可这般不听他话?若是他晚来一步,或许她早就脚踏奈何桥了。她,怎可这般胡闹?
耳畔敲门声连续而又轻浅,听声音便向做错事的孩童。他喊一声进来,立即便有人缓缓推开那扇雕花门。
她小小脑袋伸入房间,见他依旧身坐黄梨木椅,手握一册书卷,俊秀面庞无一丝情绪起伏。
小脚踏入房间,小小脑袋低垂,一步两挪向他行进。
行至他身侧,小手轻握他衣角来回晃动,卧蚕睁得大大的瞧向他,她小声道:“师傅,心念知错了,师傅~”
他问她错在何处?
她说她不该不听他话语,惹他生气。
他问她为何在他不在身侧时修习御剑?
她知不知这样有多危险?身侧无人跟随便独自一人修习御剑,不是说好,有事找他师弟吗?她竟将他叮嘱当做耳旁风!幸亏他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低眸,小声道:“聚气术早在师傅离开清殿当日便学会了,心念以为师傅只是去两三日,心念便无事可做等待师傅整整两日。今天仍未见师傅有归迹,心念才从书阁中取书来学御剑术。师傅说过心念若有事就去寻您师弟,可是心念只是师傅的徒儿,心念不想让旁人教导心念。心念想快些修习御剑术,好为师傅分担些责任,这样师傅便不用这般辛苦。”
他瞧着她低垂卧蚕,放下手中书卷,这孩子怎这般执拗?他与师弟同承一脉,武功更是不尽相同,她怎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面色渐渐温柔下来,他说,即便如此,第一次御剑也不该勉强自己,飞那么高,容易摔着。
他说,以后可不许这般任性。
她听见他声音中难得温柔,急忙点头,生怕他再次生气。
他携她来到庭院,递给她一把剑,那剑通体冰蓝,剑刃微钝,触手冰凉,剑柄处垂挂一冰蓝玉珠。
他说,这剑名曰离念,是他初学御剑时师傅所赠,如今他将此剑赠她,还望她好好修习御剑之术。
她看着手中离念微钝剑刃,不解问他:“师傅,这剑刃这么钝,怎么用来杀人?”
他瞧着她仍旧未脱稚气脸庞,语重心长道:“师傅告知你的,你怎又忘了?仙者为守护苍生而生,不可随意杀生。离念本就不是杀人剑,剑刃微钝,是守护之意。念儿可明白?”
心念摸着离念微钝剑刃,点点头。
她一手捏决,离念缓缓而升。她脚踏离念,卧蚕笑得弯弯。
他望着她微弯眸眼,面色微微柔和,他让她小心些,勿要心急,初学御剑,无需追求高度,只需平稳即可。
他说,御剑时切勿分神,要心无杂念,否则会有坠空之险。
她点点头,一一牢记。离念载她缓缓升空。她低眸被脚下风景惊了眸。
脚下,净空倚在百丈之高的山顶,整座山被苍翠树林所环绕,苍翠树林又被浅蓝色湖泊滋养。她樱唇张得大大的,口内不由感叹一句,真美。
这是她见过最美风景,在回眸望向清殿。清殿静立净空中心,众多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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