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半步,她又停搁在原处,她依着石栏,睡凤眸子就那样一眨不眨看着不远处他悉心作画。
眸眼低垂,嘴角轻扬。这样,就好!远远瞧着他,不做打扰。
她与他根本就不可能不是吗?她与他本该就这般生活,各有各的天地。
她就这样站着不知过去多久,她睡凤眸子瞧着不远处的他再次入了神。便连天气变化都不知。
七八月的天气就如那婴孩情绪,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清风白云甚好天气,如今却是大变模样。
天上那朵朵白云张袂成阴形成陈久墨色,当时微风突变烈风卷起西湖之水聚成朵朵波浪,湖畔垂柳亦被烈风吹得东倒西歪,街上人流此时步伐飞快,再无赏景兴致,生怕自己会被淋成落汤鸡。
而她依旧依着石栏瞧他不紧不慢作画。
不远处画摊他将最后一笔画落成,瞧一眼乌黑苍穹,急急开始着手收拾画卷,这些画卷可不能被淋湿,否则他将会分文不赚。
风越刮越烈,她依旧未移半分,秋水依旧静静观望着不远处的他。
而他又似想起些什么,匆忙中那双墨色眸子向着西湖桥上望去。
只是一眼,他立即将手中画卷放下。
此时雨已点滴落下,而她依旧只是静静站着瞧他。
她见他再不顾身后画卷,快速走向桥头向着她行进。
她依旧只是静静现在原地,瞧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嘴角笑意淡淡。
他走近她身侧时,雨已将二人衣衫淋湿多半,他顾不得多说,脱下外衣披在她身,大手一刻也未有犹豫直接牵起她那柔弱净手,二人向着他不远处画摊跑去。
只是片刻,她那原本白皙面颊已泛起淡淡粉红色。停在他画摊时,她那白皙面颊红得厉害。
他一停下便去瞧身侧她,见她衣服并未有过多淋湿后,他才长长吐露一口气。
他眸停留在她面庞,随后他那面色不由紧张起来,大手不由探上她额头,温度很正常。
她面上绯红依旧未退,他原本放松的面色再次紧张起来。他开口,声音因紧张而颤抖:“姑娘,你身体何处不舒服?”
她听见他清泉般悦耳声音后,嘴角依旧是那淡淡笑意,她摇摇头,那声音温柔又动听。她说,不用担心她,她并无大碍。
她虽是如此说,但是她声音中微微颤抖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再次将一件衣袍脱下披在她那羸弱身躯上。
她瞧着身上又多出的那件衣袍,嘴角微弯。她向他道一声谢,声音再无颤抖。
她并未告知他,她并不冷。她只是心脏疼得厉害罢了,可是她不想让他得知,她怕他知道后会自责。
一声谢后二人再无言语,雨下得越发打起来,打在画摊上发出声声脆响,激得西湖之水泛起朵朵涟漪。
一阵风夹杂着寒气向二人袭来,他本就身着单薄如今更是撑不住。他转过身,将喷嚏生生忍下,可是身子却抖得越发厉害。
她自是将这一切瞧在眸中,她将他衣袍一一褪下,复披在他身上。她见他欲拒绝。
她摇头,她道:“公子莫要再推辞,当时幸得公子将你的外衣脱下,我才未淋湿衣衫。如今我已不冷,公子还是穿上吧,别在染上风寒。”
她叫他并未推辞,便对其嫣然一笑。耳畔有他声音传来,他问她为何这般傻,都要下雨了还站在桥上迟迟不走。
他说,万一她再被淋病了可怎生是好?
她望着身侧他,只笑不答。眸环顾四周,忽落在一纸画卷上,久久不移。
那画上向日葵被他画的栩栩如生,睡凤眸子满是心喜,她问他:“公子可也是喜欢向日葵?”
她见他笑着点头,并听他对她说,若是她喜欢可以拿去。
听后顿时笑靥如花,她手执画卷。问他真得可以吗?
他再次点头确认。
她听此,小心将画卷收录,她眸眼弯弯,对他道一声谢谢。
她似想起些什么,她问他是否一直都在此卖画。
他依旧是点头。
其实她并不知,他以前从未见过向日葵。画这幅向日葵不过是当日她娟帕上所绣之物便是如此。也是自那刻起,他便深深爱上如此美丽向日葵。
而他亦并非一直在此卖画,只不过当日一见后,他便将画摊搬到此处,为得只不过是与她再见一面。
雨一直淅淅沥沥下着,她与他渐渐开始交谈甚欢。
时间就这般安静走过,直至不远处一声音响起,宁静就此打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