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你用心所救的心上人在瞧到你现下这副尊容后,他不会大吃一惊?啊~哈哈,你现在这副模样,别提你的心上人了,连我这个做妹妹的都觉得恶心!”
手,不由得抚上她左侧脸颊。凸起的疤痕深深印在她那张白皙脸庞上。
眸,原本娇羞表情悉数褪尽,只留下无言的悲伤占据那双乌黑大眼睛。
是啊,今时今日的她,早不复原先美貌,她又怎能配上俊秀的他?
疏影瞧着她那双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大眼睛渐渐褪失光泽,她嘴角弯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从前,她斗不过自己,现在,亦是!她疏影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一件不是她的!再相似的面容又如何?还不是被她娘亲一刀划破,她的面容是独一无二的,怎可会有与她相似面容存在?
耳边有轻微响声,那是衣袖摩擦的声音。
疏影马上望向床上男子,只见那男子长长眸睫轻颤,有苏醒的趋势。
疏影立即回眸望一眼身侧侍女,侍女瞧见疏影表情,立马拉着浮影走出小木屋。
屋外,暖阳撒满桃林每一角落,皑皑白雪在暖阳照耀下逐渐消融,屋外天气比小屋内要冷许多,而此时的她却全然不在意,乌黑大眼睛透过木窗瞧着屋内二人。
耳畔是疏影语言,没有一句是真实的。
可,她又能怎么办?容颜,她没有。身份,只是卑贱的丫头。她,还能怎么做?
如今,只有让这个谎继续错下去。
心,痛吗?怎会不痛?那是她所救回来的人啊,那是她决定要好好照料的人啊,如今只能这般拱手让人。
眸,落在疏影一身绫罗绸缎上。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回眸再瞧瞧自己,一身破旧棉袄。
现在的她,拿什么去跟疏影比,去跟他匹配?
耳畔有声音传来,略有些粗犷,却不难听。还有些沙哑,许是刚醒的缘故吧。
“在下暮声,多谢疏影姑娘相救。”
原来他叫暮声。暮声,暮声,暮钟声声。多好听的名字啊!
“公子不需要这么客气,小女子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如今见公子醒转,小女子也算放心了。这里是我家的一片桃林,只做观赏用的。保暖,伤药什么的不是很齐全,若是公子不嫌弃,随小女子回府静养几日可好?”
而后,他们说了些什么,她已然记不清。唯独听见疏影唤她的名字。
她立即走向前,脑袋低垂,生怕一侧的他瞧见自己这般模样。她道一句小姐。
疏影声音温柔,对她说:“暮公子刚刚大病初愈,你现在立马回府,请来一位医师,待会让医师再好好为暮公子诊治一番。”
她点头离去。
回府后,她又亲自去请医师,路上未敢耽搁半分,生怕耽误他的诊治。
回到府后,她立即开始今日的工作,直到傍晚她才得有空闲。
夜晚仆人休息的地方,她依着烛光听其他侍女讲述他现下身体状况。
再得知他安好后,她嘴角微微上扬,烛光映着她愈发美丽。
她似想到什么,将袖中一片布料交与莺儿,道:“莺儿,我不会缝制衣服,你就帮我缝好吧。”
依着烛光莺儿能瞧见布料上那干涸血迹,莺儿眉骨紧蹙,来回打量着她。
其他侍女见到染血布料,皆是担忧地问她那里受伤了,需不需要寻大夫。
她只是摇摇头。
其中一个侍女想起今日疏影带回来的公子身上状况,问她,那公子是不是她所救?
她没有回答,只是让她们不要瞎猜。
做侍女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听她这么一说,自是明白了事情真相。
皆纷纷为她不值,侍女皆知,她是个好主子,可是却没有好命。她们也只是侍女,只能尽可能帮她。
如今她不愿让她们知晓,她们不说便是。
后来,有侍女为她带来消息,说他会在此住些时日,她听后只是笑。
从此,每天,她都会在他与疏影瞧不见的地方,看他舞剑。
花园内,她躲藏在百花中,瞧着他舞剑身影。
嘴角微微上扬,乌黑大眼睛内皆是满足的笑意。
就这般不远不近的关注着他,真好!
时间依旧前行着,她依旧在夜晚将熟睡之际听着侍女带来他的消息。
又是一个夜,莺儿依在她身侧,与她交谈着什么,渐渐地她脸上笑意存在。
她望着身侧莺儿,眸中透着无言的悲伤。她连连摇头,口中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不可能,莺儿,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