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有志气、有爱情、有亲情,有许多比钱甚至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是不分出生贵贱,更不分有钱没钱的。”
周瑜的话太深奥,以秦玊儿寥寥无几的人生阅历很难听懂,“你啊,从小锦衣玉食,衣食无缺,根本不知什么是人间疾苦。”
“哼,说了这么一大堆,不就是为区区一百两黄金,你还好意思计较?你不仅得了重霁丹,我爹给的嫁妆都值上万两金银,连这蝇头都舍不得,是想空手套白狼不成?小气鬼!”
周瑜玩笑之言,又被秦玊儿扣了个帽子在头上,卫臻的一百两黄金还是他垫付的呢,考虑一下,周瑜还是把这话掩了,免得提到卫臻,二人都心中膈应。
“好,好,你们绝命医庄财大气粗,那我这个小气鬼以后靠夫人养活了,好不好?”周瑜有意道,并不是玩笑,他真有把绝命医庄的家财拿来填补东吴军资的意图。
秦玊儿哪里猜测得到周瑜这层心思,只以为周瑜在与她玩笑,狠狠在周瑜手背扎了一针,“哎呀,”
“别说话,不然扎歪了我不负责。”秦玊儿一本正经道。
过了半刻,周瑜手背黑肿处浸出黑色毒血,直到鲜红的血出来,秦玊儿才将银针抽出,把已乌黑的针头扔了。
秦玊儿拿出巾帕为周瑜将血迹拭干,再为周瑜把脉,确认没有问题:“没大碍了,雪貂毒至阴,这几日不可吃生冷的食物,就是喝冷水都不行,天气转凉,多穿些衣服,若是着凉了,也很麻烦。还有,记得下次别欺负我了,我的糯米可不是好惹的。”秦玊儿细细叮嘱着,因为话说太多,牙齿不小心碰到了舌尖伤口,喊了一声痛。
“怎么了?”
秦玊儿捂着嘴摇摇头,嘴中抿到血腥味,舌头又在出血。
“让我看看,”周瑜出手拉秦玊儿在床榻边坐下。
“我没事,”秦玊儿挣脱开,怕周瑜窥见她样貌,匆匆回了房。
周瑜想秦玊儿舌头受伤,会不会与为他解毒有关?在水下,似乎只有这个办法能让自己喝到她的血。周瑜猜到此,有了不一样的感触,秦玊儿两番救他,本性的确不坏,只是从小没人好好教她做人的道理,却教她害人的本事。
司马光有云: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德才兼备尽谓圣人,德才皆亡便是愚人。
当一个人的能力超过他的品性,就会后患无穷,秦玊儿就是此类。希望自己将她带在身边,真的能调教好她。
周瑜自上无铭山,进绝命医庄,不仅伤痕累累,更是身心疲惫,没精力劳思费神想太多,来日方长,再做计较,昏昏沉沉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日,周瑜醒来感觉人清气爽,身子好了许多,便起床去找江柏商量今日行程,由店家领至江柏客房门前,轻叩门弦,“江兄,你睡醒了吗?”
周瑜空喊了几声,没人答应,难道江柏已经下楼准备了,周瑜准备下楼去找找。
正待要走,听到房中有动静,好像是摔了什么东西,“江兄,你在吗?”
门“啪”的一下打开,江柏穿着睡觉的内衣不顾失礼的跑出来,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咽喉,一只手指着自己张着的嘴,神色惊慌,表情痛苦。
“江兄,你这是怎么了?”周瑜见他这副模样,诧异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