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的遭遇,很快就摆上了一中校长的案头。
这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就是学生学习压力太大,严重到产生幻觉。
并且,校园设施质量不过关。
今天凭空破了个镜子,赶明,可不得天花板落下?
不过,好在陈远刚休完病假,这里,倒是可以做点文章。
就说是——
病情+学习压力=幻觉。
然后镜子什么的,可能是被......砸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情,都得需要善后。
这就导致,那个被组织分配到学校的、一年胖了二十斤的心理辅导老师,终于有了第一个“自愿”来找她谈心的学生。
然后,建设施工的质检大部队,很快入驻一中,进行全面、彻底的排查。
这些事,效率都很高,一个上午就开动起来。
直接导致......
陈远没有午休,且他的案头试卷,又多了两份。
“也许,我真的是产生幻觉了。”
陈远捧着试卷,追忆、追忆......
似乎真的是自己看错了,眼花了。
不过那么一吓,自己倒是精神了许多。
这大概算是因祸得福吧?
......
陈远对于自己的怀疑,只有两个人认为是错误的。
第一个,当然是“知情”的姜守正。
第二个,是陈远的奶奶。
奶奶是地道的村妇,在被儿子接到城里前,就是土里刨食的农民。
那是可以咳痰用鞋拔子磨两下不会罚款的地方;
那是拨开橘子皮可以往树根底下丢不会被嫌弃的地方;
那是抬头、低头周边都是沾亲带故的,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的地方......
她是个典型的农妇,不通玄学,未晓道法,大字也未必识得几个。
不过,就是这样的妇人,丈夫去世,孩子年幼,未改嫁,一个人将孩子拉扯长大,拉扯地走出村子。
可惜,孩子懂得多了,也就嫌弃老娘了。
要不是夫妻二人离了婚,谁也不愿意居家照顾大孙子,她也不会被接到城里。
这次大孙子住院,她可被埋汰坏了。
难过,是真的难过。
虽然大孙子出院了,但在她的观察下,大孙子头重脚轻、垫脚落地......
这是典型的中邪!!!
当她无意间瞥见主治医生镜片上孙子的“倒影”,她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中邪,更是鬼上身。
换句话说,某个家伙馋她家大孙子的身子了。
那倒影,她瞅了几眼,面熟!
是公交车上看着不爽利的年轻人。
大概是跟着她的,只是孙子糟了无妄之灾。
农村的土法,她还是知道一些。
想试着弄弄,可又怕惊动了,也就作罢。
她也和儿子和儿媳提过一嘴,可被他们说成封建迷信给堵了嘴。
哦,是前儿媳。
他俩已经离婚了......
奶奶嘟囔,要不是心疼自家大孙子,谁愿意来城里遭罪?不然怎么会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要不是为了大孙子,她能不得把藏着的钱,哪能投到股市里?
按照农村的做法,钱埋着,踏着实。
奶奶此刻心中起伏,自然没人知晓。
她正疾步在路上穿行着。
她需要打听,哪里有真高人。
要是在村里,去隔村请个巫师,做场法事,喷口酒水,那孙子身上的鬼,也就散了。
这种死物,最是害怕热闹。
可是,城里不让热闹,说是什么“分贝噪音污染”。
没了法子,她只能去城里找找,能不能找着高人。
她估摸着,城里人多,总是能找到一两个。
算命小摊、卖碟小铺、推摊走贩、街头巷尾商店......
她靠着嘴一个一个打听,终于是找着了一个听起来还算靠谱的老神仙,听说,开了一个道观,清风观。
现在,老神仙已经不下场了,让徒弟上。
这她懂,不是有本事的人端身价。
而是面对邪祟,人老,火气败了,就不顶用,得年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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