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昨晚看了您给我发来的材料,您丈夫主要的理由是说您在外从事一些不光彩的行业。”
“我,已经辞职了。”
“你们的夫妻感情怎么样?”
“感情,早没了,只是我听说,他们家,今年可能要拆,我想要拆迁的权益,是用拆迁权益这样的表述吧?”
也许,这样的事情,还在很多地方发生着。
不过,这些事情姜守正不知道,他现在面临的核心问题是——毕业后的同学会,自己怎么才能不参加?
现在,道观门口,站了他的五十位同学,老班也在,一个不少。
王强:“姜守正,走了走了,出发了。”
陈远:“姜守正同学,走不走,别闷在你的道观里了!”
姚倩:“走嘛。”
被人牵、拉、拽;
姜守正闪、游、躲。
因为不敢使劲,一个没留神,被架起,塞到了离道观最近的车里,这是姚倩家的车。
“我道观的门啊,门啊。”
“放心,我们会帮你关的。”
陈远把道观合上,感觉差不多了,就离开了:“这道观里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什么好关的?”
在车里,姚根民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车后排的姜守正和自家女儿,笑道:
“守正啊,请你出道观,真的是不容易啊。”
姜守正抿了抿嘴,苦笑道:“哪里的事情,没有没有。”
既来之,则安之。
一路缓行,到了临江门庭第一大酒店。
车刚停稳,门就开了。
姜守正下车。
“郭居士,怎么是您开门?”
“道长您来,当然得我亲自迎接。”郭春秋应道。
“老郭啊,我来,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你这是要被批评的。”姚根民下车,假装不高兴的样子。
“哪能啊!”郭春秋一拍腿,“下次,下次您来,我全程陪着。”
一行人哄闹着上了楼,姜守正想要落半步走在后头。
可惜,被人盯着,没得法子。
当被引导着坐下,姜守正发现,这附近,居然没有家长。
姜守正低声问道身旁的柯振远:“家长,没和我们坐在一起吗?”
“他们坐在别的地方。”柯振远回应,举着一杯啤酒,对着姜守正,“不是高中生了,终于可以喝酒了。”
豪迈地一仰头,面容扭曲,一下子涨红起来。
“这玩意,怎么苦的吗?”
柯振远忍住吐出来的冲动,咽下,呸呸了几下,给自己倒了杯椰汁。
姜守正看着有趣,给自己倒了杯......白水。
除了老观主自酿的女儿红,姜守正对酒的态度,是能少喝少喝,能不喝不喝。
他不喜欢那种轻飘飘的无力感。
不过,老观主喜欢。
[守正啊,人飘起来,就没有压力和烦恼了。]
他,总是这么说。
姜守正想到这,喝完水,给自己开了瓶白酒。
满上。
一口下去,除了有些辛辣之外,其他,都还好。
那,再来一杯。
叮叮叮。
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响起,这是王强的准备。
“开饭咯!!!”
这一次,不需要一听到铃声,就抢跑出门和其他班级的同学去食堂抢饭了。
也许,以后都不需要这样了。
大家,站起,共同举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