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只有嘴巴的肉球,肉色的表面似乎有一层“壳”,就是那种看起来特别想撕一下的那种“壳”......
又过了一会儿后,肉眼的嘴巴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这回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嘴巴闭上之后,嘴巴就“陷”入肉球之中......
“宁愿把自己变成这样也不准备尝试一下用记忆的方式来了解这个世界吗?”
姜守正摩挲着肉球的表面,双目中闪过一丝深邃,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喧哗”——
“考神啊,保佑我现在的同桌做得都对!不然我都不好抄了!”
“考神啊,请给我的老师托个梦吧,我真的是很想早恋啊,让他不要再这么迂腐了好不好?!”
“考神啊,请让我的肾好一点吧!不然我现在熬夜学习都感觉特别吃力......”
这就是考神的生活吗?
一些根本没有关联的信息一下子成了姜守正的记忆之中,虽然因为自己记忆比较特殊的缘故,这辈子可能都不一定会忘记了,但是这辈子绝对不会进行二次回忆了。
对了,先把这些信息给屏蔽了!
姜守正稍微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身前,神力喷薄涌动间,围绕着他的信仰之力海洋,一下子就裂开了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是谷登神。
“姜守正,你又过来了吗?那你现在先去旁边休息一下吧,现在是夜间处理行政事务的时间,给我十五分钟......”谷登神一脸惊喜地让自己的身子变小,成了可爱的女童模样顺着通道飘到了姜守正面前,在空中做了一个蹦的动作,一下子挂在了姜守正的腰间,“不对不对,今天要处理的事情有一点点小多的呢,你得等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就闲下来啦。”
说着,谷登神略微有一点不舍得松开姜守正,然后所有的信仰之力都朝着祂的眉心中钻了进去,祂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起来,在姜守正的感知下,谷登神的神力近乎于沸腾,而那些信仰之力本身,和祂的力量开始交汇。
姜守正皱起了眉头:“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信仰之力有问题的,你如果摄取过多了,那么对你会很不好的,而且你很可能会被某种力量给控制住!”
姜守正的声音在谷登神的神域之中回荡,过了许久,谷登神的神力开始平息,双目也渐渐恢复了神采。
“呀呀呀,不要这么生气嘛,生气的话,可是会长皱纹的哟。”谷登神拉了拉自己的脸颊,“还有,别把脸拉这么长嘛,你会变成马脸的呐,成为了马脸,那就会不好看了。”
“别给我转移话题,我问你话呢,你的神域里面,不是还有我的法力库存么?你怎么还在吸收信仰之力?”
眼看糊弄不过去了,谷登神挺直了腰板,不满道:“喂喂喂,姜守正,你才十八岁,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在和谁说话你知道吗?我可是庇佑了许多人的谷登神,我可是守护了临江的谷登神,如果没有我的话,临江的......”
“临江人们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多的变化。”
对于谷登神的自夸,在暑假的时候姜守正已经听多了,他直接打断:“人的生活和神的生活,本身就是割裂开的,你已经说过了,你离开信仰之力用我的法力也是可以活下来的,也是可以提升境界和实力的,为什么还要融合信仰之力?”
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姜守正的语气有一些重,内容也有一点伤神。
“诶呀,神灵嘛,虽然脱离了信仰之力,信仰之力也不会根本性得影响自己,但是怎么可能说脱离就脱离呢?我既然从信仰之力中诞生,那么在信仰之力中灭亡也不是不可以的呢。”谷登神看着姜守正有一些凶凶的表情,缩了缩脖子,“喂喂喂,你干嘛这么盯着我?我哪里错了?我这样和那些离不开土地的农名、离不开番剧的宅男本质上是一样的呀,来城市生活,出门交朋友不喝快乐水,或许选择新的环境真的会更好,但那不一样啊......你给我的代餐营养是很均衡的,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去过京都了,京都本身就是没有神灵的,而我的师弟哪怕在京都诞生了,我也让祂不要对信仰之力有任何的回应,那里的人们该怎么样生活还是怎么样生活,没有什么变化,没有神灵依旧可以好好生活!”
“可是......他们的生活里没有了神灵,那就会消失很多奇迹啊。别凶我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嘛,人们不一定非要我的出现,但是在他们最最最绝望的时候我能够拉上一把,他们肯定会更加坚定地活下去的嘛!”说着,谷登神把自己的耳朵给捂住,“诶呀,这不是还有你的吗?如果我出了事情,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对我放任不管的,对了对了,你突然来临江,是有什么事情的吗?”
“......算了,我会看着你的,有问题的话,及时和考神说,祂会唤醒我的分魂。”
姜守正深吸了一口气,虽然现在的神躯并不需要呼吸,但是他还是保留着这个习惯:“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一个问题,你说过,你刚刚成神的时候的确是对你本体很是依恋,后来你是怎么摆脱的?”
谷登神在刚刚成神的时候,对于自己的本体很是依恋,人们对于祂的认知只是“水神”,还没有像现在晋升到“母神”的层次......
“你想问的是这个啊,其实我也是不知道的呐,我那时候就是呆在水里,然后有一天,有一只狗掉到了水里,那只狗好好笑,它居然不会游泳,我把它送上岸后,它突然回身舔了舔江水,我知道,它并不是在喝水,而是在感谢我,那时候,我的内心,虽然我没有心,但是还是用一下内心这个词吧,我内心涌起了一阵感动,我就想着上岸走走,这么一走上岸,我对于本体的依恋,一下子就淡了。”
谷登神歪着脑袋想了好久,才给了姜守正这么一个答案,末了还补充道:“不过具体是不是这个,其实我现在也记不清楚了,毕竟太久太久了,忘记一点点,很正常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