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凯蒂的病,似乎是可以被传染的?所以凯蒂选择伯爵,是因为他年纪够大吗?本身也就活不了多久的原因吗?
安娜听着音乐的旋律、歌手的歌喉,她时不时地看向大海,深邃无匹的大海。
还是有那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因为现在有观察的时间和机会,随着她越看越久,一种荒诞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
“这艘船不会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吧?”
如果真的是被什么笼罩住了,那么麻烦就大了。
这段时间,教堂在突击处理一些异教徒,尤其是那种具有强大破坏力,看起来和正常人类没有多大差别的狼人、吸血鬼、女巫之类的。
从安娜的角度来说,按照她当时的理解,应该是不存在什么“异教徒”的,毕竟她当了修女也有一段日子了,并没有见过特别奇奇怪怪的人。
“忍住,不要怕,也就是大海而已,也就是稍微黑了一点点罢了,我们都已经出来了,难道现在还回去吗?”
安娜紧了紧自己的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压制住现在想要回舱里的冲动,毕竟她现在很害怕的......
再美好的音乐,也会有终章。
舞会的人群渐渐散去,安娜乘机来到了靠近凯蒂的地方,可是当她自己看向凯蒂面庞的时候,总感觉凯蒂现在样子有一点点不对劲。
凯蒂的脸色好白啊,是擦了什么粉吗?不对不对,凯蒂似乎是没有化妆呢!可是没有化妆的她,怎么看都是这么白皙啊,和平时认识的她是不太一样的!感觉......感觉......感觉像是一个死人啊。
当然,不对劲的感觉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安娜另外一个在乎的地方就是——凯蒂现在是不需要眨眼睛的吗?怎么眼睛一直没有闭?而且双眼似乎是非常空洞。
这种眼神在那些值了夜班的修女脸上都会出现,所以昨天晚上,凯蒂都没有睡着不成?
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来都来了,还是要给凯蒂联系一下的。
“凯蒂,凯蒂。”安娜捂着自己的面具,低声冲着凯蒂叫唤道。
凯蒂的耳朵似乎动了动,脑袋略微朝向安娜现在藏身的地方,安娜小心翼翼地把手伸了出来,晃了晃。
凯蒂看到了安娜后,原本空洞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恐惧、害怕、急迫......
【救我】
凯蒂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而是对着安娜对了对口型。
因为现在的她,来不及回应了,伯爵过来了,她要跟伯爵离开了。
在舞会的会场上没有一个人之后,安娜趁着打扫服务员的不注意,开溜,可是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昨天自己丢掉的面具,还在那个地方静静躺着。
“所以这些看起来很认真打扫的服务员,都是在应付工作的吗?”
安娜对于应付的事情,都是特别嗤之以鼻的。
不过现在并不是对服务员指责的时候,为了安全期间,安娜捡起了那副面具。
昨天服务员没有打扫到,今天就说不准了,万一呢?
回到刚刚船工所在的路口,船工不在,也许是换班了。
这样也好,省的待会还得和船工发生冲突!
安娜小跑回到房间,关门锁上好,靠着门,看着床铺上的月光,低叹道:“凯蒂似乎是被绑架了!怎么办啊!我应该怎么办呀?”
安娜很是苦恼,并不知道如何进行处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头一回见。
从伯爵手中用钱的方式赎回凯蒂,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对方可是伯爵喂,又不是平民区和贫民窟的那些家伙。
“我需要好好考虑考虑,好好考虑考虑。”
就在安娜还在思考怎么帮助凯蒂的时候,门外由远及近、由近至远地响起了——
“吧......”
“吧唧吧唧。”
“吧唧吧唧。”
“吧唧......”
门外有什么人咀嚼骨头的声音,可是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出声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看大海感觉特别惶恐的感觉,现在又一次出现了。
在咀嚼声完全消失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的身上全湿了。
“怎么回事啊。”
安娜转过身,按住门把上,略微转了转门把手,可是还没有等她开门,门外突兀地响起了——
“吧唧吧唧吧唧......”
“呀!”
安娜的手像是被烫了一样缩了回来,连忙后退几步,整个人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位船工在开这样的玩笑?
很恐怖的好不好?
“谁啊?门外是谁啊?”
“吧唧吧唧。”
“谁啊,你到底是谁啊?”
“吧唧吧唧。”
门外的人,吃得很香,并没有任何想要搭理安娜的意思。
安娜再次后退了几步,靠到了床铺。
——咯。
门把手似乎被转动了,刚刚的所还没关,门外的人没有进来。
“神经病吧?”
安娜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腿,捏着十字架,不断地祈祷着。
“主啊,让门口的坏家伙滚蛋吧。”
“主啊,你虔诚的信徒保佑凯蒂平平安安的吧,只要人活着,就有机会的。”
“主啊......”
安娜一个晚上没有睡着,就这么抱着自己的腿,看着门口。
因为紧张,她忘了卸下面具,只有在太阳升起来之后,她感觉面部有一些不适,才想起来没有摘下面具的问题。
解开绳子,面具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从脸上脱落。
她按在了面具边缘,稍微一扯,拿下了。
戴久了,有点粘。
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腿,不那么麻了之后,安娜起身从行李箱中拿出面包,啃了起来。
吃饱后,困倦袭来。
梦中——
“吧唧吧唧......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