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弥漫着袅袅的雾气,被昏黄的街灯照射出一团一团黄晕來,这是个沒有星光的夜晚,寒风刺骨,呵气成霜,而远处的新秀闹市区的繁华依旧,灯火映红了半个冷蓝色的天空。
在这个记忆都被冻结的夜晚,那阳光下的晴朗显得极其遥远。
优纪从窗户里跳了出來,逃离了那个让她灵魂都感到颤栗的家,独自游荡在街头,眼泪伴着寒风肆意的飘洒。
寒冷的夜,空无一人的街,优纪蹲在一个背风的角落里,手脚都被冻得麻木。
优纪的手机响了起來,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极其刺耳,直到铃声下了三遍后,优纪才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來一个男声,声音柔软的让人感到悲伤。
“你睡了吗,”
“俊也哥,”
“这么晚不睡,在做什么,”
“本來睡了,被你吵醒了,”
“不好意思,那你…继续睡吧,”
“怎么了,有事吗,”
“出來喝一杯吧,”
“好的,你在哪里,”
“我在桑亚广场樱树林旁,”
挂了电话不一会,优纪就出现在我面前,似乎她一直都隐藏在某个角落里注视着我,从未远离我。
昏暗的街灯在黑暗里艰难的扯开一道口子,在小得可怜的光团里,优纪和我对视的画面,像是一整个世纪般的慢镜,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似乎时间都结冰,变得寸步难行。
优纪默默的坐在了我的身旁,我还是沒有说话,只是递过去一瓶酒,多日未见彼此之间似乎生疏了许多,或者说有些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说什么,只是单纯的陪伴已是足够。
优纪看了看手中的整瓶红酒,然后又看着我道:“你不觉得在这种地方喝这种名贵的酒是一种浪费吗,”
“我觉得偶尔在这地方喝杯酒也不错,”我端起酒瓶仰起头猛喝了一大口。
优纪侧着脸看着我道:“你今天好奇怪,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
我沒有说话,又喝了口酒,优纪在一旁兀自说道:“你好卑鄙,就这么消失几个月,电话也不留,想找我时一个电话就搞定,这算是什么人生啊,”
“人生,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给我很多钱花就可以,”说完优纪仰起头喝了口酒,然后笑了起來。
“钱,优纪你知道吗,我现在除了钱什么都沒有,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我扔掉手中的空酒瓶,然后侧着身子躺在了优纪的腿上,“让我躺一下吧,”
“流氓,你干什么,”优纪象征性的阻挡了一下便不再抗拒了,任由我躺在她的大腿上。
“优纪,一直沒问过你的父母,你父母都过得好吗,”
优纪顿了顿,然后故意说谎道:“当然了,他们很恩爱,而且都很疼我,”
“那就好,对他们好点,不要让他们伤心,不要伤害他们,不要……”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就下來了,我用手遮住自己的脸,遏制不住的哭了。
一声一声压抑着的抽泣勾起了优纪所有伤心的记忆,优纪望着眼前的男人禁不住也痛哭失声。
夜深了,整个广场上都一片安静,像是在浓雾里浸泡着,透不出一丁点的声响,角落里,寒风带走了一切的温度,我和优纪相依着,各自用泪水來倾诉着各自的忧伤。
昏暗中,谁都看不见谁的眼泪,谁都听得见谁的伤心……
早晨,我唤醒了身旁的优纪,优纪的脸色很苍白,皮肤上像凝结了一层霜,有着透明的质感。
我和优纪站了起來,活动了一下冻僵了的身体,然后一起在广场角落里的早餐点喝了一碗热汤。
“我该走了,”优纪的声音有些沙哑。
“恩,回去记得换衣服,别生病了,”
“我们算不算是彼此疗伤,”
“恩…算是吧,”
优纪冲着我努力地笑了笑,冻僵的脸,笑得很僵硬,看着优纪的笑容,我不禁担心她如果笑的在剧烈一些,那张脸会想破碎的冰面一样变得四分五裂。
“再见,”
优纪和我同时吸了下鼻涕,然后同时转身消失在白茫茫的雾气中,就像是在同一端点的两条射线,朝着不同的方向,越來越远。
來到医院的时候,陈晨心疼的为我扫去头发上凝结的霜,然后抓着我潮湿的衣服不知如何是好。
“尊,你该回去换套衣服,否则会生病的,”
我摇了摇头沒有说话,其实我想告诉她,心也是潮湿的,该怎么换。
陈之荣走了过來,对我道:“你妈说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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