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赵黑牛身上有些瑕疵,对于镖局来说却是瑕不掩瑜,在试过赵黑牛的功夫之后,便将赵黑牛招进顺风镖局,自此赵黑牛便成了一名走南闯北的镖师。
如此一番处理,虽说过程繁琐了些,效果却出奇好。
不但震慑了府里那些抱着各自小心思的下人,也拔掉了罗玉颖在震南侯府布置的眼线,同时也没有让赵黑牛生出怨怼之心,避免了一个可能存在的隐患。
对于赵黑牛因为一张百两银票而自毁前程,林婉最多也就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
种豆得豆种瓜得瓜。
赵黑牛能得林文博看重带来京城,自是有他自己的努力,而他在犯了错之后还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震南侯府对他已经是格外仁慈了。
林婉没那么多心思去感叹别人的事,此刻她正被林文博支钱的要求所困扰。
因为林文博一开口便要支取五百两。
“父亲要支钱,行啊,正好明日便是放月钱的日子,婉婉已经准备好了呢。嬷嬷,将这个月的月钱拿来给父亲。”面对前来找她支钱的林文博,林婉直接忽略了林文博给出的数字,示意白嬷嬷拿二百两给林文博,并暗示白嬷嬷将她早准备好的领月钱的签字本也一并拿来给林文博。
林文博看了眼林婉,眉头皱了皱道:“月钱一并给了更好,另外再支五百两。”
“再支五百两?!”林婉像似才听清林文博需要支的钱数,猛地将眼睛睁得如铜铃一声尖叫之后便是一脸惶恐地看着林文博。
林文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婉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为父还不能支钱了?”
“可是……父亲,母亲交给婉婉的钱总共就七百八十二两三钱。”林婉说着从白嬷嬷手中接过那个装了七百八十二两三钱的钱匣子,有些委屈地放在林文博面前:“账上所有的钱都在这里。就算父亲只支五百两,剩下的银子也不够婉婉给大家发月钱的。”
林文博自是认识这个匣子,打开匣子哗啦一下将匣子里的钱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不用细细数,只大致看上一眼,林文博也能看个大概,顿时便怒了,手在桌子上重重一道:“蠢妇!”
林婉自然知道林文博骂的人是谁,却装傻以为林文博骂的是自己,两行眼泪缓缓从脸颊划落。
林婉的眼泪倒是将盛怒中的林文博给吓了一跳。
林婉虽是他的女儿却是蔡氏的心肝宝贝,若是让蔡氏误以为他这个当父亲的欺负女儿,还真没他的好果子,连忙伸手抚摸着林婉的脑袋道:“这事与婉婉无关,你将账册拿来给我看看。”
林婉拿出帕子拭去眼泪,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连忙吩咐白嬷嬷将所有的账册都抱来给林文博。
林文博哪里有那个耐心细细看账,只粗粗番了一下总账册,看了眼最后的余额,果然如林婉所说只有七百八十二两三钱。
烦躁地将账册往桌上一拍,林文博想了想又问林婉道:“婉婉可有细细看过这些账?”
林婉点头:“婉婉都看过了。”
“可看出什么问题了?”林文博继续问道。
林婉等的就是林文博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