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内。
想起近日发生的事情,上位的表情阴晴不定。
杜安道也如坐针毡,半点不敢松懈生怕出什么差池。
“这邓镇,不像那种人。”
风言风语的传播远比想象中快,邓镇始乱终弃之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锦衣卫耳目众多自然也知晓。
但……
邓镇与他父亲何其相似,浓眉大眼的,不太像传闻那般。
可听着潜伏在仆人中的锦衣卫回话,他不禁嘴角抽搐。
“把邓镇和李祺喊过来。”
朱元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阵头疼,冤家易结不易解。
现在闹这么大,两家都颜面扫地。
等到他们进殿时,朱元璋气的从龙椅上站起来。
面前两人鼻青脸肿,不知道的以为多大仇多大怨。
他在心里直呼造孽。
随后扭头看向邓镇,厉声呵斥。
“邓镇!你无缘无故抛弃糟糠,可知罪?”
他与马皇后伉俪情深,决心不再立皇后。
被传颂为佳话。
可眼前这厮,休妻不说居然还闹的这么大。
整个应天都在看笑话,当真是不当人子,邓愈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闻言邓镇马上跪倒在地,阐述为何休妻的缘由。
“陛下明鉴,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氏入我邓家不知多少年却无所出,所以臣这才写下一纸休书。”
这倒是个正常的理由。
看着眼前人,同辈早已有子承欢膝下,而他……
朱元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身边的李祺见状抢先质问。
“你这老小子,我看是因为我父李善长身体有疾,这才想抽身而出,否则为何无嗣多年,昨日才休!”
此言出,邓镇眼神躲闪臊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一副心虚的模样,落在上面那位眼底。
眼见李祺要继续开喷,朱元璋翻手就将折子抛到邓镇身上冷声道。
“邓镇,你打算怎么办?”
却见邓镇跪在地上哑口无言,李祺如斗胜的公鸡般昂首挺胸。
一位是功臣之后,一位是当今驸马。
看得朱元璋一个头两个大,过了许久邓镇终于回应。
“臣自觉有失德行,愿卸任军中要职选能者居之,闭门思过半年以消李氏之怨,再将嫁妆送回,聘礼再备一份,随李氏一同回李家。”
“从此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
李祺听闻难看的面色好转些许,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卸任?
听到前面那半段,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到底是真心还是故意?
邓家在军中的威望甚高,他的确动了心,想要将其除去,但不曾想得来全不费工夫。
太简单,反倒有诡。
但……
朱元璋将心中的怀疑深埋,眼下最要紧的是两家之事。
看他们的态度,是结下梁子了。
他对着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嘴中说道。
“回去吧,从此后桥归桥路归路。”
……
邓铨将最后一字念完,气的咬牙切齿。
好好的嫂嫂居然就这么送回李家了,气得他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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