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强求别人接受我们所喜欢的东西。祖母讨厌医女,这是她的自由。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否定医女的存在和价值。”
曲贺允听着曲轻歌的话,心中渐渐明白了什么。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了,姐姐。我不会再因为祖母的喜好而讨厌医女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成长。
马车缓缓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曲轻歌和曲贺允坐在车厢里,沉默了一会。曲轻歌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小弟,你觉得医女有错吗?”
曲贺允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觉得她们没有错。她们只是在治病救人。
疼爱,非止于唇齿之间,而应现于行动之中。曲轻歌如此对曲贺允言明,随即便吩咐道:“回去后,你且细心观察祖母的神态举止,看她是否真心疼爱你我。”
曲贺允面露困惑,眉宇间满是纠结。自他自军营归来,姐姐便屡次提及二叔、二婶乃至祖母对他们的疼爱并非真心实意。然而,在他记忆中,这些年他们对待自己与姐姐,一直是关怀备至,温暖如春。
曲轻歌望着陷入沉思的曲贺允,选择了沉默。她希望,小弟能亲身体会到那些被忽略的细节,去明辨真假,洞察人心。
马车缓缓停在忠勇候府门外,曲轻歌与曲贺允并肩而下。门房一见两人,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语气中满是急切:“大小姐、大少爷,你们可算回来了。老夫人已经多次派人询问,特地吩咐你们一回府就去院子里见她老人家。”
曲轻歌回眸,向青月投去一个眼神。青月心领神会,立刻走上前来。曲轻歌轻声在她耳畔道:“设法找到父亲,让他尽快回府。”青月想起先前在京外所见曲老夫人的愤怒模样,心中明了曲轻歌即将面临的困境,她郑重地点点头:“大小姐放心。”
曲轻歌唇角微扬,回应了一个肯定的笑容,随后转身对曲贺允道:“走吧,我们去给祖母请安。”曲贺允点头,两人并肩向曲老夫人的院子走去。曲贺允靠近曲轻歌,低声说道:“姐姐放心,有我在,不会让祖母为难你的。”
曲轻歌看着曲贺允,心中却是另一番思量。祖母掌管忠勇候府多年,她身边的人自然是对她忠心耿耿。曲贺允虽有此心,但又能如何阻拦呢?
两人来到曲老夫人的院子,院子里的嬷嬷一见两人,立即进屋通报。不一会儿,曲老夫人便拄着拐杖,由曲轻舞和曲轻雪左右搀扶着走了出来。曲二夫人则窃喜地跟在女儿身边,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曲轻歌看着曲二夫人那几乎藏不住的笑意,心中不禁冷笑。这位二夫人的心机,与她那心机深沉的女儿相比,倒是差得远了。
曲老夫人一见两人,怒气便涌上心头,她厉声喝道:“你们两个,都给我跪下!”曲轻歌却并未如她所愿,她昂首挺胸,毫不畏惧地回应道:“祖母,我与小弟究竟做错了何事,需要向您下跪?”
曲老夫人见曲轻歌竟敢质疑自己,更是怒不可遏,她指着曲轻歌骂道:“你这孽障,竟敢如此顶撞我!你可知错?”曲轻舞见状,忙上前劝解:“大姐姐,你就别再惹祖母生气了。快向祖母认个错,祖母这么疼你,不会真的生你气的。”
曲轻歌瞥了眼曲轻舞,又看向她身旁的曲二夫人,心中不禁感叹。她真想劝劝这位二夫人,多跟她女儿学学,如何做个虚伪的人。
曲轻歌重新将视线转向曲老夫人,她平静而坚定地说道:“祖母,我知道您是因为我偷偷学医的事情而生气。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当年未能治好小姑姑的,是那个医女,而非我。祖母您可以恨那个医女,但不该迁怒于世间所有的医女,更不该因此生我的气。”
曲老夫人听完曲轻歌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举起拐杖,指着曲轻歌大骂道:“你这个不孝的孽障!竟敢如此对我说教!来人,给我把家法拿来!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