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谆谆教诲我也已传达,那么,我便先行告退了。”
曲靖晖率领众人恭声答道:“殿下慢走。”
随着谢尘暄的马车渐行渐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众人的目光才不约而同地转向了曲轻歌。
曲贺允迫不及待地冲到曲轻歌面前,目光中满是关切。他注意到曲轻歌额头纱布上渗出的血迹,心中一紧,急声问道:“姐姐,你额头的伤究竟怎么样了?”
那伤口的渗血,其实是曲轻歌刻意为之。她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让父亲和弟弟更加心疼自己,从而加深他们对祖母的不满。她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轻声道:“没事,伤口已经快好了……”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觉一阵眩晕袭来,扶着额头的手微微颤抖,整个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曲贺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即将倒地的曲轻歌,惊呼道:“姐姐!”
曲靖晖见状,忙冲上前来,将曲轻歌横抱在怀中。他对着下人吩咐道:“你们将这些赏赐都抬到大小姐的院子里去。”说完,便抱着曲轻歌快步向她的院子走去。
被曲靖晖抱在怀中的曲轻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安心。她只觉得,此刻的自己正躺在全天下最坚实的臂弯里。
曲轻歌的思绪不禁飘回了宫中的那一刻,当谢尘暄将她轻轻放入躺椅时的情景。那个人的怀抱与父亲的怀抱截然不同,他的怀抱里充满了让人紧张到心跳加速的炙热,仿佛能灼烧人的灵魂。
曲轻歌猛地回过神来,暗恼自己居然在回味与谢尘暄的接触。那是应该被遗忘的,她告诉自己。
回到屋中,曲靖晖小心翼翼地将曲轻歌放在床上,轻声呼唤道:“轻歌,轻歌?”
曲轻歌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两双充满担忧的眼睛。她心中一暖,对着两人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爹,小弟。”
看到曲轻歌醒来,曲靖晖和曲贺允都松了一口气。曲轻歌试图坐起身来,曲靖晖忙伸手想要扶她,却被曲贺允抢先一步。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曲轻歌,柔声道:“姐姐,你慢些。”
曲靖晖也不与曲贺允计较,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努力寻找与儿子相处的模式,却始终未能如愿。
曲轻歌坐稳后,对曲贺允道:“小弟,你看到我的药箱了吗?”
曲贺允立即答道:“看到了,我刚才已经让青月帮你拿回来了。你现在就要用吗?”
曲轻歌点头,“额头上的伤口有些发炎了,需要上药,不然到了晚上只怕会发烧。”
听到曲轻歌说得如此严重,曲靖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曲贺允则连忙向外喊道:“青月,快拿药箱来!”
很快,青月便拿着药箱走了进来。坐在床上的曲轻歌看着面前两张忧心忡忡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故意露出轻松的笑容,开玩笑道:“既然爹和小弟都这么关心我,不如就替我上药吧!”
曲靖晖和曲贺允闻言,都毫不犹豫地答道:“好!”
曲贺允看到曲靖晖也想要帮忙,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还是我来给姐姐上药吧。”
曲轻歌淡淡一笑,柔声道:“你们一起吧,爹先帮我拆了纱布,小弟帮我上药,然后再由爹帮我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