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歌,那风华绝代的佳人,早已洞悉一切心机,却并未因此显露半分怒色。她静静地看着曲二夫人,目光冷冽而坚定,缓缓道:“绝无可能,我不会将月亮交给你们。若依二婶所言,错在月亮的引诱,那二弟为何要蒙面潜入我院中,强行对她无礼呢?”
她语带讥讽,声音虽轻,却如利刃般刺入曲二夫人的心。曲二夫人心疼儿子被打得遍体鳞伤,此刻又听曲轻歌如此冷嘲热讽,顿时怒火中烧,咆哮一声,便要向曲轻歌冲去,似要与之拼命。
然而,她刚迈出两步,便见曲靖晖挡在了曲轻歌身前。曲二夫人心知,有曲靖晖在,她是动不了曲轻歌的。于是,她停下了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声音凄厉,仿佛要将整个候府都淹没在她的哭声之中。
“天哪,我可怜的翌儿,被人打得昏迷不醒,如今还要背负这样的污名。”她边哭边看向曲老夫人,眼中满是祈求,“母亲,您可要为翌儿做主啊。他若不能洗清冤屈,我这个做娘的,倒不如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也好过这般活着。”
说着,她又要起身去撞柱子。曲轻舞和曲轻雪两人忙上前拦住,生怕她真的做出傻事。曲轻舞泪水涟涟地看着曲轻歌,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哀求:“大姐姐,你就把月亮交出来吧。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若没有些手段,怎么可能一个人活到现在。”
曲轻雪更是高声附和道:“不错,说不定她早就不干不净了。像她们这种贱命如狗的人,用身子换口饭吃再正常不过了。大姐姐,你已经为了她打伤了二哥,难道还想因为她再害了母亲的性命吗?”
“你现在就该把那贱丫头交出来给母亲,然后再好好向母亲赔礼道歉。”曲轻雪颐指气使地说道,仿佛她才是这候府的主人一般。
曲轻歌闻言,面色一寒。她冷冷地看向曲轻雪,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里有你开口的份吗?一个小小的庶女,竟敢如此跟我说话。尊卑不分,你的教养都学到哪里去了?”
曲轻雪被曲轻歌的话震得一愣,她扬着头想要反驳,却只见曲轻歌一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又重又狠,震得曲轻雪和众人都愣住了。
曲轻歌看着愣住的曲轻雪,厉声道:“这是我这个长姐教你的规矩。你看哪个府里的庶女敢这样跟嫡长姐说话的!”
曲轻雪捂着被打疼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委屈。她看向曲老夫人的方向,哽咽着唤了声:“祖母。”在她心中,自己虽非嫡出,但自小便被母亲养在身边,与曲轻舞无异,如今竟被曲轻歌如此羞辱,她如何能甘心。
曲老夫人看着曲轻歌,眼中满是怒意:“曲轻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面前动手打人!”
曲轻歌却丝毫不显慌张,她淡淡地看着曲老夫人,问道:“祖母认为我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对还是不对?曲轻雪一个庶女,如此对我颐指气使,该不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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