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地面上爆出一簇簇猩红的妖艳莲花。
在纷飞的战火中,希瓦娜惶恐的随着家人逃亡,只是,在路途上,被叛军追赶的希瓦娜终于因为年幼体力不支而掉队。
当时,那个身为父亲的男人只是惊恐的看着倒地的希瓦娜,在不断逼近的叛军威慑下,罔顾了女儿的呼救,抛弃了一切,独自逃离战火肆虐的地方。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被叛军抓住,会得到什么养的遭遇?
即便是陈越也明白,在东欧那样战乱之地,希瓦娜不过十几岁的孩子必然会沦为那些杀人机器士兵的泄欲工具,稍微好一点的,或者可以进入间谍学院,成为一个“燕子”。
但是希瓦娜接下来的话否定了陈越的猜想。
希瓦娜脸上带着陷入回忆的神经质微笑,用一种癫乱的语气说道:“我啊,把他们都杀了呢。在他们扒掉我衣服的时候,我把它们都杀了。”
希瓦娜的眼眸不知何时化作绯红,一种骇人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在极度的惊恐中,希瓦娜觉醒了自身的灵能,极度恐慌下使得希瓦娜获得了超凡的力量,鲜血被激活,像是沸腾一样,初次觉醒的希瓦娜变得力大无穷。
原本不可能被战胜的士兵被轻易的捏碎喉咙,娇小的裸露身躯撕碎了那些士兵的肢体,鲜血像是雨一样泼洒着。
希瓦娜身上只挂着一些连身躯都不能遮蔽的布条,鲜血洒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显得分外妖冶,也分恐怖。
碎肉内脏混合着鲜血突破在原本秀色可餐的身上,在杀了那些人之后,希瓦娜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行走在荒野上。
一队士兵的覆灭没有引起当局的注意,一个恐怖的战力也就因此脱离了叛军的掌控,而希瓦娜,则像是游魂一样,漫无目的的流浪在荒芜的大地上。
但凡有挡路的,就顺手撕碎,饿了的话,就随便杀掉什么东西吃掉。
就这样,带着一身干涸凝固的血痂,丧尸一样行走了。
直到遇见那个中年男人,一袭白大褂在荒野中像是雪一样白,白得刺眼。
已经被兽性支配的少女被那个中年男人制服,然后被带回了位于德意志的机构,从此,机构多了一位鲜血领主。
而当初的那个中年人,则是机构现任的第一负责人,非正常研究委员会的委员长——竺伯年。
希瓦娜说完了,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着一股清新好似薄荷的味道,半夜的风变得更冷了一些,别过去的脸在漆黑的夜里悄无声息的留下两行清泪,滴落在被锈蚀的栏杆上,绽裂开的泪珠折射着黯淡的星光,发出微弱却夺目的光。
陈越无言以对,相比之下,自己的遭遇简直狗屁一样不值一提。
相比刚才,气氛变得更加死寂了。
突然,希瓦娜发出一声轻笑,一甩那头波浪一样酒红色的长发,飞扬得像是阳光下的十六岁少女,她长处一口气,如释重担一样,将心中积压的郁闷晦气一扫而空,仿佛又变了往常那个不着调的百合少女。
她看着陈越,笑弯了眼睛,像是好看的月牙:“真是多谢知心姐姐了呢。”
陈越差点没从桥上一头栽下去,心中某个地方铿然碎裂,发出清脆的啪啦声:“你我聊了个擦!”
陈越拳头紧握,强忍着打希瓦娜屁股的冲动,转开话题问道:“你是怎么认识我姐的?”
“这个啊。”希瓦娜仰头看着稀疏的星空,说道:“在我进入机构三年后,雪莉就来了,被安排和我一个宿舍,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话说,那个时候还是雪莉教我汉语的呢,怎么样?是不是很标准?”
没有回答对方的话,陈越皱着眉头,计算着:“唐雪比希瓦娜大一岁,也就是说,完成学业的时候,唐雪就进入了机构。”
那么……唐雪是怎么知道机构的存在的?是机构关注了唐雪?还是唐雪找到了机构?或者说……有其他的隐情?
“你知道我姐是怎么进入机构的吗?或者说,机构内有关于我姐的详细资料吗?”陈越问。
“不知道呀,我没查过。”希瓦娜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过,我倒是听说过,雪莉的安全等级可是很高的。”
“果然。”陈越皱起眉头,心中泛起一丝丝的涟漪:“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
感觉身边“知心姐姐”的气场变化,希瓦娜发出疑问。
陈越摇了摇头,心中像是压着什么东西一样。
他站起来,站在狭窄的护栏上,张开怀抱,夜晚的风吹过他的衣衫,发出猎猎的声响,好像这样就能将胸膛中的阴霾吹散一般。
半晌之后,陈越才低声说道:“我们回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