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抱着扶桑然后把她放在床上,温柔道:“不要怕,你会没事的,我将那药找到了。”
她紧紧盯住他的双眸,“是不是很难?宋澈,你不必为了我这样……”他这样待他,她未必能能以相同的代价来回报。
这么些年,她孤独惯了,一旦尝过这种滋味,往后是再也戒不掉了。
“扶桑姑娘,是我甘之如饴。”他低头给她拉好被子,“我去和大夫说几句话,你安心歇着。”
那大夫还是有些本事的,竟然真的治好了扶桑的伤。虽说背上还是隐隐作痛,但是敷上草药后已经完全克制了毒素。她到底是个姑娘家,不可能一直躺在大夫这里,宋澈将剩下的药交到烟淼手里,“往后几天要麻烦烟淼姑娘了。”
烟淼抱着药开心的很,“不麻烦不麻烦!倒是叫宋将军辛苦了。”她转了转眼珠子,“宋将军,我力气不够怕路上磕着碰着我家姑娘,不如你和她在后面慢慢走,我先回去把药煎上。”
宋澈自然是没什么问题,扶桑却是瞪着眼,烟淼也不管脚底一抹油溜得飞快。宋澈颇为担忧,“扶桑姑娘,不如我去找一辆马车,你这样我委实不太放心。”
她的伤不似先前那么痛了,如今缓过神来自然也没有大碍。扶桑摆手拒绝,“不用了,回去也不是很远。宋将军也不必送我,我自己也可以。”
“让你一个弱女子这般回去,只怕我自己良心也过不去。”宋澈扶着她缓缓走出医馆,“时候尚早,姑娘若是不嫌弃,我们就慢慢走。”
他的掌心按在她肩膀上,隔着衣裳扶桑都能感受到那种温暖。她忍不住抬头,宋澈生的高大,这样一来就像是将她搂在怀里一样。
她脸上发热,快速的别过头。然后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句话来。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扶桑死死捏着手,指甲都几乎要掐进肉里。她方才恢复一点清明,她在想什么?那样的事情终其一生也不会在她身上发生,宋澈很好,只是他们注定有缘无分。
这一段路是真的不长,饶是宋澈走得很慢,他们还是到了。扶桑不肯让他再踏足惜秋阁,宋澈只好送到门口,“姑娘何必如此?我都不在乎……”
“宋将军义薄云天,是整个晋朝的英雄,我不能够让你因为我沾染一点瑕疵。”她淡淡的笑。宋澈的这样人应该是一直活的光明磊落,哪怕他没有这个心,她也决不能让他叫人诟病。
她这样替他着想,宋澈心里其实很高兴。他本来想看着她进去自己再走,可是忽然想到什么,脸上有犹豫的表情,扶桑自是看出了,“宋将军救了我的性命,便是扶桑的恩人。有话但说无妨。”
他倒是有些窘迫,不过还是鼓足勇气道:“扶桑姑娘,上一回你说要将那伞送予我,我好像忘了拿。”话一说完宋澈就低下头,哪里还有战场上果决的模样。
扶桑却是被他这个举动逗笑了,宋澈听到声音后抬头正好瞧见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当时阳光正好,她一身白衣,黑发之间只有一只玉簪,可是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冲他展颜一笑。
当真倾城绝色。
宋澈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强迫自己移开眼不敢再看。扶桑想了想,正好烟淼跑下来了,手里居然还拿着那把伞。扶桑很是惊讶,烟淼却是得意洋洋,一脸自己最厉害的面容。
“宋将军。”烟淼狗腿的笑,将伞递过去,“我给你拿来了。”
宋澈立刻接过来,“多谢了。”
扶桑只好妥协,只是心里却有小小的欣喜。她思索了片刻,从腰上解下一个香囊,递过去,“清明节就要到了,这香囊里头我缝了一些香草,可以提神辟邪。”
墨绿色的香囊极为简单,上头也不过寥寥几笔绣着几株青竹。宋澈接过来,郑重的捏在手里,“多谢扶桑姑娘。”
两人道别之后,扶桑和烟淼进去。上楼的时候烟淼装作不经意的道:“姑娘,你不知道一个女子若是送一个男子香囊的意思吗?”
扶桑扶着楼梯的手顿时停住,她停下来回头看烟淼,后者耸耸肩,“两情相悦。不过姑娘,宋将军对你可真的不一般。”
那香囊里头缝着一张保命符,原理同那把伞是一样的。原先她想着宋澈不可能随身带着伞,但是香囊可以,以后还能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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