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遍野,风沙糊眼。这一片沙漠之中放眼望去看不到一点绿色,头顶就是烈阳,强烈的光照在身上时间久了便头昏目晕。
“姑娘,咱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
一匹骆驼上坐着一个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自头顶开始也用同样颜色的纱巾将一张脸包裹的严实,唯有露出的那双眼睛清澈明亮。扶桑解开纱巾,露出一张晒红的脸,“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水?”
烟淼也同样穿了一身浅黄色的异族衣裙,看上去倒是活泼可人。只可惜两个人早已精疲力尽,在这沙漠中迷路多时了。扶桑离开晋安城后得到了寒山寺传来的消息,说是楼兰这里出现了干将剑的踪迹,她只能同烟淼赶来这里。
干将剑来历非凡,传说当年干将铸剑一直不成,其妻不忍心丈夫被楚王所杀所以以己为祭祀,跳了铸剑炉终于锻造了两把举世无双的神剑。
再后来据说干将还是死了,后来魂魄也附身于剑上。一雌一雄,倒也罕见,可正因为这两把剑来的邪乎,所以总有怪事出现。
扶桑本来是跟着一队胡商一同进来这沙漠的,可是途中遇上了风暴。她和烟淼被吹到很远的地方,醒来以后身边就只有两头骆驼。
“没多少了,再找不到路,咱们真的要渴死在这里了。”烟淼翻了半天翻出一个烧饼来,“又渴又饿,可是这烧饼又干,吃下去又要喝水。真是愁死我了!”
“再坚持一会。”扶桑还算镇定,她将罗盘掏出来。这本来是用来追寻厉鬼的法器,如今倒是被她用来指引方向。
可是这里是沙漠,一眼望去哪里都是一样的。罗盘也完全没有用处,饶是扶桑往日里再如何镇定这会子也终于露出恼怒的神情来,“破东西!”她直接往地上一丢。
烟淼急忙跳下骆驼将罗盘捡起来,小心翼翼擦干净后宝贝的藏在怀里,“姑娘,你也别怪这罗盘呀!说不定它就在中土有用,在这西域没什么用处呢!话说回来,这大漠黄沙的,确实容易迷路,若是宋将军在这儿就好了!”
话一说出口烟淼就后悔了,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偷偷去瞧扶桑的脸。自从离开晋安城之后烟淼就发现自家姑娘就完全变了样,从前偶尔还会同自己开开玩笑,可是现在经常就一个人发呆。
扶桑面色淡淡,“既然如此当时不如将你留在晋安城,宋将军麾下应该有不少小兵小将还未曾婚配,不如将你嫁出去?”
烟淼吐吐舌头,不敢再回嘴。
又走了半个多时辰,两个人实在精疲力尽了。扶桑翻身下骆驼,找了个大石块边上坐下,她拿手当扇子。统共就剩下半壶水了,她和烟淼都心知肚明,倒不是客气,只是谁也不愿意先喝。
烟淼拿着水壶走过来,“姑娘,你喝吧!我没事,我皮糙肉厚,挺得下来。”
“傻子。”扶桑反手敲了她的头顶,“你喝吧!我不是很渴。”
两个人你来我往,就是不喝。最后烟淼没法子只好把水壶又放回去。然后呈大字躺在地上,“连地都是热的,姑娘,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扶桑也是无计可施,她是个阴阳师,捉鬼捉妖的本事倒是有,可是这认路的本事却实打实的不在行。
“姑娘,不如我们用人皮鼓召唤一个鬼出来?”烟淼一骨碌爬起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你说这大漠黄沙的,肯定有不少孤魂野鬼,到时候我们跟着,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扶桑真不晓得是该夸奖她的小聪明还是该嘲笑她的聪明过头,“光天化日的,太阳光这么厉害,纵然已经死了那些孤魂野鬼可不想灰飞烟灭啊!”
烟淼又躺下去,“那咱们怎么办?真的要这里等死了?”她回头看了一眼骆驼,“我听说有些胡商在沙漠里要是迷了路,没有了水源,最后都会把骆驼杀掉然后喝血。”
想到那个场景扶桑就有些犯恶心,她喘了口气。也学着烟淼躺在地上。自从晋安城那一夜之后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她先是去了很多的地方,大大小小的鬼也都捉了不少,可她不得不承认,每次捉完鬼后那种夜深人静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孤寂感,是无法摆脱的。
心里头有种念头在滋生,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扶桑闭起眼,纵然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她真的好想宋澈。
她翻了个身,烟淼却忽然在边上大喊大叫,“姑娘,姑娘,你快看!”
扶桑睁开眼,移开手。原本艳阳高照,而如今烈日竟然被大片的乌云遮挡,光线一下子暗淡下来。扶桑惊坐起来,她听人说过在这沙漠之中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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