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姑娘的精气很弱,怕是被这鬼纠缠了很久。”扶桑环顾了一眼四周,整间屋子都是死气沉沉的。扶桑离开床榻,走到别处。
梳妆台上有一面大铜镜,镜面打磨的很光滑,能清清楚楚的映出人脸来。扶桑扫了一圈,目光落到台子上的一串红玛瑙手串上。
那串玛瑙颗颗圆润饱满,色泽亮丽,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扶桑拿起来,手串很重,她颠了颠,随后放下。那头马姑娘已经醒了,小光屁颠颠的跑过来,“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东西了。”
扶桑摇摇头,小光也看到了那串玛瑙。咦了一声,然后拿起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人家姑娘的首饰,搁下吧!”扶桑转过身,朝着床榻走去。
马姑娘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不过好歹能睁眼了。马老爷眼眶红了一圈,“闺女,你醒了,可要喝点水?”
“爹,我还活着?我莫不是已经死了?”马姑娘眼泪直掉,想想花季一般的少女,眼看着大婚在即,如今病入膏肓也实在是一件不幸。
马老爷的夫人大约是得知了事情,从后院赶来,一进门瞧见自己闺女睁开眼也是铺天盖地的大哭,扑过去抱着闺女就是嚎。
扶桑和小光就站在原地,旁观这一幕。小光拉拉扶桑的袖子,“凡人都是这样吗?很喜欢哭?”
扶桑答不上。人都是喜欢哭的,开心的时候要哭,不开心的时候也要哭。但有时候绝望到了极点反而掉不下眼泪。她忽然有些羡慕这个马姑娘,虽然命悬一线,可是双亲仍然守在病榻前。
而她生下来就是个孤儿。她的父母将尚在襁褓中的她丢在扶桑花海之中,沿途经过的人没有一个肯收留她。她哭的嗓子都哑了,后来婆婆才出现然后将她带回了寒山寺。
于她来说寒山寺就是她的家,婆婆就是她的再生父母。从前她也没想过会有离开寺中的那一天,可是除了亲情之外还有一种情愫更加叫人欲罢不能。
马夫人最先清醒过来,擦着眼泪跪着移到扶桑面前,“姑娘,你是我们马家的福星。你要多少钱,我们都能给你。只求你救救我的女儿,我愿意拿命来换!”
“用我的!我反正活够了,只要能救我的女儿,我死都行!”马老爷也跟着跪着过来,夫妻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此时诚恳的跪在扶桑面前。
“你们先起来,我没说不救她。”扶桑扶起他们,“不过我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不得有半点隐瞒。否则救不回你的女儿,我不负责。”
马老爷面有难色,正犹豫着,反而边上的马夫人气急败坏,“都到这时候了你这个老头子还在犹豫什么?难道钱财就比不过姑娘的性命吗?哪有你这样当爹的!你不说,我来说!”
“我说就是,能有什么比得上女儿的性命。”马老爷下定了决心终于和盘托出。原来街上那些人说的并不是假的,两个月前马老爷出海做一桩生意,在归途中碰上了一座冰山。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要凶多吉少,结果堪堪擦过躲过一劫。马老爷却发现冰面上有一具尸体,尸体被封在冰中,但不知道什么手上的那部分冰块已经化了。那是一具女尸,按照冰下模糊的布料大约推断都是春秋时期。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快千年,但尸体却没有一点腐坏。
女尸手上戴着一串红玛瑙,那个时期按理说应该是没有这样色泽的首饰,红玛瑙一颗颗一样大小,红如血的颜色格外鲜丽。马老爷想到了未出阁的女儿,尽管知道这手串是死人的遗物不太吉利,但当时竟然鬼使神差般的摘了下来。
“我回来之后起先忘了这件事。然而小女在查看礼物的时候发现了这手串,竟也像着魔一样爱不释手。我没法子,只能由她去了。”
“后来怪事就出现了。小女突然就病了,起先只是头晕,到后来就开始昏迷,最初只是昏迷一会儿,可到了现在竟然整日整日的不睁眼睛,人也慢慢消瘦下去。我心里就有了怀疑,怕是问题出现在那玛瑙手串上。可是不管我怎么把这玛瑙手串丢出去,第二日它总会原封不动的出现在梳妆台前。”
扶桑若有所思,自古以来都有人愿意发死人财。盗墓者有无数,但是墓中凶险,最值钱的殉葬品一般都是尸体身上。可这中殉葬品在尸身上放了太久,吸入了太多阴气,久而久之就会成为一件冥器。
活人若是佩戴了冥器太久,只怕会适得其反,慢慢耗损了阳气。这玛瑙珠串来的诡异,倘若那具女尸真的是春秋时期的人,这珠串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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