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的都半闭着眼睛打瞌睡。
未免被人发现,扶桑还是施法让她们都睡熟了。她摸进殿中,点了一支蜡烛慢慢在四处查看。一般来说要下蛊必须要近距离,比如在吃食上或者另外一些常接近的。不过宫中吃食都很细心,她早前问过公主了,公主的吃食都由自己人打理,不太可能出现纰漏。
扶桑检查了正殿和偏殿,却是一无所获。她正想摸着黑去后花园走一圈的时候听见了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听着脚步声正在向她靠近,扶桑一口气吹灭了蜡烛静静的躲在一边。
“真的不会被人发现吗?”女子刻意放低了声音道:“若是被发现了,你我可就没有活路了。”
男子轻笑,踢了踢边上的凳子,发出一阵声响。惹来边上女子的咒骂,“你这是想叫所有人都过来吗?我告诉你,南阳必须死,否则我第一个杀了你!”
扶桑面色一变,偷偷探出头。殿中实在黑她也看不清,只能瞧出一个轮廓来。那女子背影婀娜,身上兜着一件宽大的披风,不过从背影上看来应该不是普通的宫女。
难道是那一宫的妃子?
男子不以为然,“蛊是你给我的,东西是我亲自埋的。也就这几天了,等南阳一命呜呼,你我大功告成,难道不是一桩好事。届时你也能得偿所愿,不过这南阳公主往日里对你可不薄,你这般对她就不怕遭了报应?”
“我怕什么报应!从小到大什么好的都是她的,就连连珏都是他的。平时她能如此风光,我却只能捡她不要的!”女子愤恨不已,即便扶桑看不清她的面容也能想象她说这话时的咬牙切齿,“我就是要她死!”
过了一会儿后扶桑又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古怪声音,她去看竟然发现那男子在对女子动手动脚,连披风都扯下来了,女子喘着气开头还拒绝,“你要死了!”
男子哼了一声,手上动作不断,“怕什么!外头的人早就被我用*迷晕了,现下这宫中哪里还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地方?好姑娘,你便从了我吧!”
男女之间脱衣服的声音到后来不停地喘气,听得扶桑面红耳赤。可是也不敢动,等那边完事之后两人离开她的腿都要麻了。扶桑揉着膝盖从后头钻出来,空气中还有未曾退散的情靡气息,不太好闻。扶桑呼出一口气,看着那对男女站过的地方若有所思。
这宫中的女子无外乎三种,宫女、嫔妃、公主。不可能是宫女,而陛下所有公主里头有好些个已经出嫁离宫,剩下的几个都是一些年岁很小的。
可若是妃嫔胆子怎敢这样大?同外男厮混,*后宫,若是被抓住了是要被赐死的。
总的来说这一趟听雨楼也不是白来。扶桑至少现在知道南阳公主真的是被人下蛊,而且下蛊的人就在后宫之中。她现在要把目标重点放在这些妃嫔身上,可是堂堂一个公主,为什么会和一个妃嫔有所过节?
第二日天一亮她被拉去淳贵嫔宫中近身伺候,旁人都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恩赐。只有扶桑心里却不这么认为,寒山寺虽说不是富可敌国,但到底颇有威望。她自小也是由下人伺候的,哪里学过怎么伺候他人?
淳贵嫔也不恼,“无妨,不过是找个借口。你总得跟在我身后在这宫里走一走,否则你要如何找到凶手?”
扶桑觉得颇有道理,一个人没有目的的瞎晃悠,还不如跟在淳贵嫔身后瞧瞧。虽然昨晚她没有看清那女子的样貌,但是凭借声音也是能找到人的。
皇后在病中,免了所有人的请安。早膳过后,扶桑跟在淳贵嫔身后去御花园遛弯,这御花园足够大,却总能遇见不少人。
“见过贵嫔姐姐。”她们走到一处拐角,遇上一个蓝衣美人,朝着淳贵嫔行礼。
淳贵嫔也不拿乔,叫她起来,“原来是宋美人。”
两个美人站在路口寒暄了几句后就各自分开,淳贵嫔往桥上走去,随意道:“这宋美人你倒是可以不用多考虑。她娘家没什么权势,为人也畏畏缩缩的,同南阳公主之间统共也就见了没几回。”
扶桑也觉得有道理,因为宋美人的声音显然不是昨晚她在听雨楼听到的那个。
兜了一圈后往回走的时候她们碰上一个宫女领着太医脚步匆忙的走过,那宫女瞧见淳贵嫔立即行礼,“见过淳贵嫔。”
“起来吧!这是怎么了?五公主病了?”
身后的太医也向淳贵嫔行礼,“秋雨姑娘说五公主早上起来便觉得头晕,实在放心不得,这才请了下官过来。”
“那就快去吧!免得耽误了公主病情。”
宫女和太医慢慢走远,淳贵嫔轻轻道:“四公主和这五公主虽说不是一母同胞,但两人比嫡亲的姐妹还要要好。当年四公主出阁的时候五公主背后不知道哭了几回,这两个公主也是命苦。四公主的事情暂且不提,这五公主也是个苦命的,要出阁的时候未婚夫战死沙场,自此后就不肯再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