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她现在只想将这些厉鬼全杀了。
都是因为他们,她的阿澈才会死在这里!她要报仇,她要让他们飞灰湮灭,通通给她的阿澈陪葬!
她不要命的打法叫饕餮和仓颉都白了脸,饕餮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这就分明是要同归于尽的打算。你他妈愣着干嘛,上去帮忙啊!”一边说着饕餮一边拧断手里里一个厉鬼的脖子,直接一掌打的人家化成一堆齑粉。
在原地站着的仓颉犹豫了片刻,才咬着牙冲过去。扶桑一个人少不得有顾及不到的地方,眼瞅着一个厉鬼就要从背后偷袭了,她甚至都准备接下这一掌了。
结果仓颉一记手刀过来,愣生生隔开他们。
仓颉捞起扶桑暂时退出战场,“你不要命了?”
扶桑意一把推开他,“不要你管!”就这么些会的功夫,她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挂了彩。尤其是嘴角那一块,不断有血溢出来、仓颉就知道她的蛊毒又发作了,说什么都不让她再走。
那头饕餮急的哇哇叫:“快来帮我啊!你们有没有良心!老子快给打死了!”
本来这一战对他们三个人来说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节节败退的时候天空突然电闪雷鸣。扶桑抬头望去,只看见两个黑色的点快速的下来,然后才看清原来是两个人。
一男一女,是程昀和楚服。
程昀出手,不费吹灰之力,这些厉鬼全部收了。场面终于静止下来,扶桑捂着心口往前走了几步就吐出一大口血。楚服冲过来,“扶桑!”
看样子楚服已经恢复记忆了。扶桑摆摆手,程昀大步流星的走来,掐住她的手腕,眉头死紧,“马上离开这里!”
扶桑反手抓住他,程昀一眼望到她目光中沉沉的绝望。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将原先的话说出来,只是强硬的抓过她,“这里被梦魇控制了,我的法力只能使幻术暂时被破开,撑不了多久的。”
见扶桑还是不愿意走,楚服索性过来一个手刀劈晕了她。然后招呼饕餮把人扛起来,一行人终于离开了这鬼地方。
她又做了梦。还是那片沼泽,只是这一次那些烂泥都在不断的翻滚,冒着许多的气泡。她趴在上面,分明一个人都没有,可是她还是听到了宋澈的声音。
“扶桑,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去你的。”
她使劲往下挖,一边挖一边吼,“阿澈,你在哪里?宋澈你出来!”她嗓子都喊得哑了,手指也挖破了,可是就是找不到她。
她的阿澈究竟在哪里?
“阿澈!”她猛的坐起来,只觉得整个人都好像在海面上一样,很颠簸。一只手伸过来递给她杯茶,“你总算醒了。”
是楚服。扶桑不去接杯子,她抓着楚服,“这是哪里?宋澈呢?”
“你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他们让我先带你回晋安,我们现在在马车上。”楚服把杯子放下,将薄毯往她身上裹了裹,“我不过才离开你几天,你就将自己弄成这样。”
她们好歹也一起并肩作战了这么久了。楚服就像她的姐妹,扶桑没忍住扑进她怀里,“你们都说宋澈死了,这不是真的。我刚才做梦了,他让我等他回来的!”
再强大的人都是有软肋的。楚服摸摸扶桑的头发,宋澈是她的软肋。
连夜赶了一天的路后她们终于到了晋安。马车在镇南王府门口停下的时候楚服还是有点担心,“我陪你进去吧!”
扶桑冷静额摇头,“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楚服没法子,只能看着她下了马车,犹如行尸走肉一样的踏进大门。楚服想起自己从前的时光,这种心情不是不能感同身受的,尤其是爱过又失去。
可宋澈和扶桑这辈子就注定没有缘分吧!
镇南王府和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变得更冷清了。她进来的消息早就通知了镇南王夫妇,还没走到正厅里王府妃已经奔出来了。
她认识的王妃一向都妆容得体,衣裳华贵。可是现在镇南王妃不施脂粉,仅着一身深绿色的襦裙。她跑出来,望着扶桑空空的背后,“子恒呢?”
扶桑就这么站着,目光空洞,透着死一样的平静。王妃捂着嘴,眼泪就这么砸下来,闻讯赶来的镇南王试图按住妻子,却被王妃一把挥开,“我问你,子恒呢?”
“对不起。”扶桑双膝一曲,重重跪在石板上。她抬起头,泪花闪烁,“我没能把他带回来。”
王妃往前踉跄了一大步,差点当场昏死过去。随后彻底爆发,揪着衣服哭吼的整个王府都陷入一片悲哀之中。镇南王堂堂的男子汉,此时听闻噩耗也没法子再忍,默默的扭过头去抹泪。
“冤孽啊!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的子恒怎么会死!没有你,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啊!”王妃跪在地上哭,脸上一片狼藉。可此时此刻没有谁回来嘲笑她,她的儿子死了,她才是最痛苦的女人。
扶桑垂着头,这个地方本来该是她的家。宋澈说好了要娶她的,本来他们可以一起幸福的生活在这里。可现在一切都搞砸了。没有婚礼,没有新郎,宋澈也不会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