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把半坛子酒都喝完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神志不清了,天色也不知不觉得暗下来。她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脚下一滑踩空了瓦片,当下整个人就栽倒下去。
眼看着就要直接砸到地上,偏偏哪里刮起了一阵风,一道身影迅速的晃过。扶桑被人牢牢抱在怀里,她脸颊酡红,傻呵呵的笑:“阿澈,你回来好不好?”
借酒浇愁愁更愁。每个想要靠着大醉一场来忘记往事的人都是最可怜的,因为清醒后记忆只会更深刻。扶桑笑着笑着眼泪就淌下来,她开始哭,“我好想你。阿澈,我真的没有你。”
抱着她的人手臂僵硬,整个人就愣在那里,许久过后才慢慢抱着她进了屋。将扶桑放在床上,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扶桑已经睡着了,可是脸上还是泪痕明显。
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伸手覆在她脸上,“再等等,我保证不会丢下你的。”
五天之后朝堂上的纷争已经进入最激烈的时刻,扶桑选择在这时候离开去找程昀和楚服解蛊。王妃送她出门,以为她只是出去散散心,“好孩子,不管你去了哪里,哪天累了想回来了这里就是你的家。”
扶桑知道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王妃已经接受了她,有些话不必说出口,该懂的人都会明白。扶桑只是遗憾,不能告诉他们宋澈还活着的消息,“我会很快回来,宋澈还等着我呢!”
王妃拍拍她的手,他们都以为她是疯了。可谁都不敢明着说出来,就怕她真的承受不了。扶桑踏上马车,“王妃,他真的不会丢下我的。”
马车的轱辘在石板路上压出一条痕迹,逐渐远去。镇南王妃站在门口,直到镇南王出来拢住她的手,“怎么不进去?回头吹了风着凉,你又要不痛快了。”
他们做夫妻的时间有很久。久到对彼此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镇南王的目光也往扶桑消失的方向望去,“的确是个好姑娘,是子恒没有福气。”
“我是怕扶桑这一生都好不了了。”收回目光,王妃一声苦笑,“往日我总觉得扶桑心冷,我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并不是瞧不起扶桑的出身。我相信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可我总怕是子恒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爱而不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王妃自己亲身体验过,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叫自己的儿子再走自己的老路。可是并不是这个样子,“扶桑虽然面冷,可心地很善良。我感觉得到,子恒走了之后,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人性最自私的一面往往会在特殊的时刻体现出来。所以经常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由此可见,爱情这个东西素来都是靠不牢的。
可扶桑愿意追随宋澈而去,倘若不是真的爱到深刻,怎么会连命也不要?”
“都是他们自己的造化,也是子恒命里同扶桑真的无缘。我已打算过了,若是她能想通,往后便是另嫁我也不会责怪的。若是这一生扶桑当真挨不过去,便当着我们再多一个女儿吧!”
王妃点点头,轻轻靠在丈夫的肩头,“我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我私心还是希望她能走出来,她还年轻,若是子恒在天有灵也会心疼的。”
程昀和楚服住的并不远,也就在晋安郊外额一处小山上。程昀的法力幻化出一座宅院并不是难事,可是到了这清秀的山上,远离了庙堂,连心思也慢慢沉静了。
程昀亲自出来接的她,她从马车上下来,打量着眼前的景色,依稀还能听见后山瀑布的声音。
“你倒是会享福,寻了个好地方。”
程昀面色寡淡,看不出什么喜悦,“楚服说她从前活着的时候每天都过得紧张,哪有心思欣赏美景。我亏欠她良多,如今也只能慢慢补偿。”
有些情侣,便是开头很难,可最后总能皆大欢喜。扶桑想到了宋澈,她也希望他们之间也能这样。她求的不多,她只想和他白头到老。
“既然你已经找到了楚服,为何还是闷闷不乐的?”扶桑瞧得出程昀眉头还是锁着的。
程昀听着就扯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随后才解释:“我找到楚服肉身的时候情况并不好,她生前是个巫女,估计也知道自己的结果。所以死之前在身上下了蛊毒,生生的护了尸首不腐,我废了不少力气才让肉身和魂魄归位。”
“可是楚服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若是我没有猜错,这只是一种禁术,虽然肉身魂魄归位之后可以叫人暂时复活。但是坚持不了多久,又会再度死去。”扶桑淡淡道:“你害怕楚服再离开你?”
程昀点点头,“扶桑,所以我能理解你那时候的感觉。也正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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