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
周尧走上城楼,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在丁云兴的身影上,转而侧头看向林牧时,拉起他的手,捏了捏,不放心的叮嘱道:“要平安回来。”
林牧时眼底闪过兴奋之色,握紧她的手,神色坚定地说道:“臣侍会安全回来。”
周尧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侧头望向身后的人道:“这是你的枪。”
她放下手,叹了口气道:“马匹已备在下面。”
是时候趁此机会,让他施展拳脚。
林牧时单手拿过枪,熟稔的挽了一个枪花,跪下道:“臣侍谢陛下隆恩。”
周尧负手而立,似是沉思什么,默了一瞬才道:“平安即可。”
“是!”
周尧侧身瞥见他离去的背影,眸子情绪万千。
在战场之上,林家的儿郎,本就不逊色任何人。
宋岩瞥见她紧攥的手,不动声色地握了上去:“令夫侍,乃是林将军的儿子……连林通泫都不曾学会林将军的绝学,而令夫侍却一一学去,您不必过于担忧。”
周尧闻言神色稍缓,声音低低的道:“牧时,他是林家海东青。或许有一日,是大晟的……”
同床共枕这般久,她又如何不知他的武力呢。
宋岩目光落在城墙底下,一匹纯白的马匹自城门奔驰,马背上的男人身穿一身黑色劲装,手握长枪,意气风发。
丁云兴也瞧见了这人,唇角上勾,冷笑的直接驱马而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瞧见彼此眼里的杀意。
丁云兴率先挥戟,杀意汹涌,翻卷残云,一招一式都带着狠辣。
林牧时却沉着应战,瞧着向他而来的戟,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紧握着长枪刺去,丁云兴连忙横戟遮挡。
叮!
兵器相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双方各式各样的招式尽出,一招又一招,空气中充满着尖锐的摩擦声。
林牧时立在马背上,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径直往他要害而去。
丁云兴虎口被震裂,神色不善的看着他,疑惑的问:“你是谁?为何枪术如此精绝。”
他从未听说过有人枪术如此精绝,就连最擅长枪的林家嫡子,林通泫都不及他。
林牧时肃穆而坚定,手上将枪一挽,见他虎口受伤,懒得再与他纠缠,手中的银枪仿若一道银色的闪电,直接骑马横扫,将持刀的十数人敌军,皆割破喉咙于马下,敌人喉咙里发出难以遏制的痛苦呻吟。
枪上的余力并未尽,直接插破一人的胸膛,那人头发散乱,眼底露出绝望的神色。
长枪被利落抽出,胸腔刹那间挥洒出鲜血。
他身姿挺拔,纵马驰于敌军之中,来回冲杀,竟惹得敌军畏惧后退。
丁云兴咬了咬牙,低头看着自己的虎口,不甘道“撤!”
将士听见丁云兴的话,敌军迅速丢盔卸甲,踉踉跄跄地逃跑,被鲜血喷洒的脸上,透露着掩饰不住的慌张神色:“快跑!”
大晟的将士见他们撤退,兴奋的追杀。
“杀!”
喊杀之声,声震九霄。
大晟的将士手里紧握着兵刃,不停地挥舞着砍杀,大片的敌军兵卒倒在血泊之中。
林牧时垂眸瞧见眼前,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尸体,滴滴血水渗入泥土之中,良久叹息了一声。
他勒紧缰绳转身往城门奔去。
镇远侯必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