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面色紧张焦急,能让他这样的就只有来自官方的人物,脸上没有一丝兴奋,而是惶恐,这就只能说明来者位高权重,不是一般的官宦子弟,而与唐都有故,而且位高权重,关系不明的,就只有汲黯一人。
汲黯是何人,乃是当今武帝的老师,更是位列九卿,而且这位属于天生的面瘫类型,不仅对自己,即便是对别人甚至是武帝,稍有不对的地方,也会出言训斥。
所以这是一位连皇帝都惧怕的人。
不过,在唐都的推测中,这位虽说是武帝的帝师,可在其观念中,仍旧倾向于文景两帝,也就是黄老之学,并非旁因,只因汲家属于老牌贵族,见证过文帝初期的窘迫,也见证了文景修养生息,带来的强大,所以,这样根深地固的思想,决定了他,清静无为的处事态度。
而且从蛛丝马迹上来看,老爹公孙弘巴蜀征兵,极有可能就是出自汲黯的作用下,成则自己举荐有功,因为自己算是半个方士,方士就与黄老沾边,失则公孙弘办事不利,公孙弘是年过六旬的儒生,精读儒家典籍,用现在的话来讲,属于学术型的。
所以汲黯此计极为狠辣,儒生征兵,古来首次,而其中高明之处在于,同时满足了武帝与窦太后,同时自己不费一兵一卒,便收渔翁之利。
所以,唐都对这样一位坑骗过自己的谋术高手,一点好感也没有,眼下只是在桑弘羊的引领下,老神在在的跟在后面,急的桑胖子来回搓手,可却无可奈何。
回味斋仍旧属于关门歇业状态,但是汲黯登门,桑弘羊也不敢不让人家进来,而此时,汲黯、汲偃这对父子,正端坐在回味斋的正厅之中,尤其是汲偃已经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实在想不明白,虽然唐都有了一点小名气,可也不至于让自己的老父亲,如此礼贤下士吧!
“父亲,要我说,这件事就该交给我来办,何必您亲自出马呢?”汲偃愤愤说道,显然有些不满。
汲黯慢慢放下手中的清茶,淡淡说道,“你知道,父亲为什么让你跟着来吗?”
“这……”汲偃眼珠一转,“父亲,该不会是想让我以后跟着唐都混吧,好歹我也是帝都第一才子吧。”
这话说完,汲偃自己也是脸色一红,因为之前的确有人这样赞美过自己,本来想借助才子宴上扬名,可谁想到出了个唐都,一时间让所有人失去了光彩,自己也不例外。
回到长安之后,痛定思痛后,决定主持程李两家的文斗,结果又被唐都的回文诗,搞得失去了颜面,当然又有司马迁这个小娃娃横空出世,自己的第一才子,瞬间变成了第三才子。
“如果可以自然最好,不过,现在已经是不可能了,”汲黯眨了一下老眼,“为父这次带你过来,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未来的敌手到底会是何等难缠。”
“父亲,你是说唐都会成为我的敌人?”汲偃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不可能!他说过,他不会入仕,这个所有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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