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桑弘羊说,唐都已经是早就想好了这一点,此番程不识赶往的驻地,正是流放娄父的地方,不过唐都并没有让娄父就这么回来,毕竟落人口舌的事情,唐都从来不去触碰。
但有了程不识的照应,以娄父的才智也是可以略有功绩,到时候,在返回长安,则是无可厚非。
“感谢幼麟。”桑弘羊深深的鞠躬致谢,心中不由得感动万千。
唐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兄弟,能够看着你早日如愿,我自然高兴。”
“大恩不言谢,当以身偿!”桑弘羊正色道。
“对了,张坐是谁人来审?”唐都问道。
“审张坐这个人,幼麟你也熟悉,就是那个帮助周阳侯化解危机的张汤,听说这个家伙是个心理不正常的主,想来这次有张坐受的了。”桑弘羊悻悻说道。
唐都点点头,只从张汤救了周阳侯之后,他便开始发迹,从原本的刀笔吏,一举跃升为长安吏,张汤为人清廉洁好自身,但极为苛刻,往往落在他手里的罪犯下场都不会太好,或者说是凄惨至极。
其实桑弘羊说他是精神不正常的人倒是说得轻了,在唐都看来这货就是心理扭曲,一个很好的例子,一次他的父亲外出,张汤作为长子守护家舍。可张汤的父亲回来后,发现家中的肉被不见了,其父大怒,用鞭子抽打张汤,这货一言不发。
可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从细节上看,张汤能够断定乃是老鼠偷吃的,于是这货含怒掘开老鼠洞,挖出了一窝老鼠,并从蛛丝马迹中确认了偷肉的老鼠,当然也找到了来不及吃的肉,最可怕的是立案、拷掠、审讯,物证、鼠证俱在,罪名确定。
最后将老鼠在石磨处,撵磨而死。
桑弘羊喉咙上下悦动,一阵恶心,以至于胖脸都成了酱紫色,“幼麟,这个张汤果然……”
“对了,张坐有个妹妹,叫张宁儿,你打听到了她的下落吗?”唐都不着痕迹的问道。
“你不是建议太皇太后此事不便于昭告天下吗,但张家犯了如此大逆不道的重罪,自然不会在原来的封地,反而是举家搬迁到了长安郊外,”桑弘羊不胜唏嘘,“现在的张家,不再是南宫侯张家咯。”
唐都微眯双目,虽然张欧名义上为长乐宫卫尉,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张家已经失势,没有满门抄斩已经是庆幸,所以现在的张家,那是旁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张家。
唐都仍能想到那个与自己坦诚相对的女孩,那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看到的第一个人,唐都曾说过,无论以后的张家如何,这个女人他都不允许任何人染指,或许现在该是时候,实现自己的诺言了。
长安郊外,一处破落的院落,此刻天色未晚,几个差使婢女,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无一例外,她们并没有往日那般傲娇,而是满脸的愁容,甚至连妆容也懒得梳洗。
“没想到,我们南宫侯府居然变成这样,没粮没财,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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