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喝了一口酒,长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小翠本是街头陈瞎子家的闺女,也是个苦命孩子。
从小没了娘,跟着陈瞎子学了点拉曲卖唱的本事,从小就跟着陈瞎子在这酒楼里面讨生活。
前段时间,陈瞎子突染风寒,卧病在床,小翠手里又没钱,这才独自一人在这酒楼卖唱,赚点碎银子好给老爹抓药。
前几日,小翠本来在二楼雅间唱完曲,就想着拿着钱回家抓药,
可是刚走到楼梯口的天字号雅间门口,遇上了喝醉酒正准备回家的西门宇。
西门宇其实早就惦记小翠了,只是碍于平时陈瞎子在旁边,今日一看小翠居然是一人,
于是上前调戏,拉扯间就撞进了地字号雅间。
而地字号雅间因为桌椅问题,正有一个木工在维修,被西门宇高声喝骂后,撒丫子就跑了,
而西门宇就把小翠压在了那桌子准备祸害了。
跑下楼的木工没有找到掌柜的,刚好遇见了新来姓王的那个小伙计,就把这事说了,
小伙子听闻小翠被欺负了,就跑上了二楼雅间。
推门进去,看见小翠衣衫不整的被压在桌子上,一个健步上前就把西门宇给拉倒在地,
用手开始帮着小翠整理了下衣服,就让小翠赶紧跑,
小翠双手抱着自己身上被扯烂的衣服就跑了出去。
谁知道这西门宇精虫上脑,见此小翠跑了,觉得是这个伙计坏了他的好事,
于是恶向胆边生,顺手拿起地上木工修桌子的锤子,一下就打过去,
正中小伙计头上,当时就没气了。
看见出了人命,西门宇也当场傻眼了。
小翠听说当天夜里就在自家后边的小树林上了吊,
自此香消玉殒啊,听说死的时候穿的是大红色的衣服,哎,真是造孽啊。”
听到这里,吕小伟追问道:“朱兄真是明察秋毫啊,如此隐秘之事都是一清二楚,
敢问朱兄从何而知?”
朱兄摇头晃脑,得意的说:“不瞒兄台,当日在雅间修理桌椅的,正是我的一个远房表亲,叫朱玫。
当天他看见出了人命,工钱都没敢要,跑到我家躲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城外朱家庄了。”
吕小伟眼前一亮,这是证人啊,嗯,再套套话,看还有什么收获,
于是追问道:“既然西门宇打死了人,难道就没有官府来抓他吗?”
“哼,官府,你也不打听打听,西门宇的伯父西门波是咱们甘州府的巡按御史,
那管的可是咱们甘州一府之地的纠正奸弊、处决重辟、审录冤刑、参拔吏农、纪验功赏的活。
就连巡抚都不得干预,咱们这里的知县大老爷,在人家那里连个p都不算,说罢免就罢免的主,你说谁敢管?”
原来如此,虽然这是朱兄两位的一面之词,但是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还知道了证人所在,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吕小伟也不再多问,怕引起两人的怀疑,也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哎,真可惜啊,正所谓自古红颜多薄命啊,来来来,两位兄台,满饮此杯,也算为小翠吊唁一番。”
“哦?兄台真是多情书生啊,佩服,佩服,来,喝。”接着三人就继续谈天说地,一直喝到深夜方才作罢。
次日一早,吕小伟借口要走亲戚,与朱兄二人告别后,经过一番打听,就和李捕头驾车来到了小翠家后边的树林。
从外面看去,树林里面影影绰绰,白天的阳光也照不清,
一阵风吹过后,除了树叶的“哗啦啦”声,还隐隐约约有“呜呜”的响声,
仿佛有人在树林里面吹陨般。
李捕头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作为捕头见惯了凶杀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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