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泡菜,就这几个菜已经是最好的了,一般人家也只能在逢年过节才弄上这么多肉。
“来,咱们俩先干一杯!”
黄淑芳端着碗到厨房去吃了,两个孩子在学校住校。大的明年考大学,小的也是明年考高中。
一杯下去之后,王嘉成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给他,想等到三天后再跟他说,就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认为把他当成了外人。
“陈大哥,我想跟你说个事。”
“说吧,什么事?”
“陈大哥,你别紧张,你这样子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
“嘿嘿,我就这急脾气,咱们认识大半年的时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吧,是不是你准备走了?”
王嘉成一愣,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说,也难怪他会这么想,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而且还是不能说的,这种事落在谁的身上,也会有这想法。
“呵呵,怎么说呢,如果我没回来,恐怕就是真的走了。”
“那你是不打算走了?”
“现在还不好说,要走也不是现在。不过跟我要给你说的事情,没有关系。”
“哦,也是,过段时间你还是要走的。那你要给我说的是什么事?”
“也许,过几天,这条路就要动工了。”
“什么!”
当啷一声,陈满义吃惊的站了起来,满脸惊喜的看着他,嘴唇蠕动着,“兄弟,你可不能骗我啊,要知道我可受不了这个刺激。你是知道的,我当这个村长就是为了这条路,多少年了,连个影都看不到,突然告诉我要开动了,你让我怎么受得了。”
说着,陈满义一屁股坐下来,双手捧着脸,无声的抽泣。黄淑芳听到这边的动静,端着碗走出来,看到他在哭,轻声的问:“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吃饭,怎么就哭起来了。”
“淑芳,我们村的路要开工了!”
“是真的吗!”
“兄弟刚刚才说的,他不会骗我们的。”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村终于有路了,今后就不用再花一天的时间在路上了。”
王嘉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修路总是好事,看到他们夫妻俩听到要开工的消息,那个表情看在眼里,连他自己都想要哭了。想着如果他们知道,这条路是用自己的伤残为代价换来的,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好了,好了,淑芳,你过去,我要跟兄弟好好的喝一台,今天晚上必须要喝够,不醉不准走!”
王嘉成哭笑不得,话已如此,推辞,拒绝是不可能的了,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喝酒的空隙,他也拿出自己的烟,红塔山散给他抽。
“你花钱买这么好的烟,不会是专门给我买的吧。”
“你要这么想当然可以啦。”
“哼,我有这么大的面子,我才不信呢!哦,对了,一定是为了修路的事情,你请人吃饭,花钱买的烟,我说的对不对?”
“那有什么,我就一个人,一个月剩那么多钱,在这又花不掉,能用在这个上面有什么不好的。”
“哎呀,你娃还这么年轻,今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结婚生娃儿都要用,到时候缺钱,看你咋个办。”
听到结婚生娃儿这几个字,王嘉成心里就不舒服,挤出笑脸说道:“不说了,不说这些了,来,大哥,我们喝酒!”
喝了酒,陈满义虽然不是很细心的人,但也不是粗枝大叶的人,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烦闷。修路的事情,按他的话说,已经没问题了,就等着开工了,那还有什么让他烦闷的事,满腹疑问看了看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问题让他不开心。
是夜,王嘉成喝醉了,是陈满义送他回胡梅香的家。这是他强烈要求的,因为他怕万一半夜里听到这两口子做夫妻事的声音,那样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嘴里胡乱的唱着,涛声依旧,腔调五花八门,反正在夜里的山中,疯狂的回响着,吵闹的叫不出名的鸟儿嘎嘎嘎的叫着,仿佛在投诉唱歌的人惊扰了他们的休息。
“这是干什么!都这么晚了,喝了两杯马尿,就开始撒酒疯了!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还是个大学生,学什么不好,偏就学他们喝马尿,撒酒疯,有什么出息!”
“咦,是个美女额。呃,大哥,这女人长的挺不错的。”
“行了,行了,你别胡说八道了,快点闭上嘴吧。梅香,你不知道,咱们村的路要开工喽,所以,今晚开心,跟他多喝了两杯。”
“要开工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