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不清,也没时间去想,反正就是觉得不安。
“小王,你既然这样说,有没有想过有什么办法,在不违背县委决议的前提下,能够很好圆满的解决这个问题呢?”
“啊!”
王嘉成大惊,刘恒这样问自己,完全不在自己的考虑之内,也根本没去想过,还觉得他这是在故意为难自己。
“你别紧张,我这是随便说的。你还年轻,没有什么经验,更没什么经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王嘉成松了一口,心想这位书记还没糊涂,不然真是把自己给架在炉子上烤着。还没等他放松下来,刘恒又接着说的话,马上让他愁眉苦脸起来。
“不过,你还是可以说说看,让我听听你这位大学毕业生,还是从省城出来的,想法是怎么样的,是不是跟我们的不一样。”
书记发话了,王嘉成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本想着给他提一下,算是预警,算是对得起他的决定,没想到他会扔给自己一个帽子。
这种事对一个贫困县来说是一个重大的决定,要想解决其中的漏洞,是很困难的。要想解决,除了走正常路径,对这个决定进行修改,剩下的只有打擦边球,或者阳奉阴违。
修改常委会决议,这个事只能由面前的这个人自己决定,用不着自己操心;打擦边球,其中的问题太复杂。一个是在工程开工后,能不能掌控工程的施工,一个是涉及到这个工程的人太多,人多嘴杂,稍微有点事就会闹得满天飞,更何况这是一个县委县政府决定的事。而阳奉阴违吗………
看起来是很严肃的一件事,在现在却成了一个勾心斗角,揣测人心的非常阴暗的事,这让王嘉成再次头痛起来。
“小王,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不想说,还是觉得不能说?”
“嗯,刘书记,我觉得让我说,有点不合适。”说着朝门外指了指。
“呵呵,让你说,你就说。你说你的,他们的是他们的。你以为我会偏听偏信?”
“刘书记,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嘉成一下就紧张了,两手挥舞了一下,极力的表明自己的意图。
“既然是误会了,那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怎么样?”
“刘书记,我能抽一支烟吗?”
刘恒微笑着点点头。王嘉成摸索了一下,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他不敢把烟盒拿出来,怕他看到自己抽的是红塔山,又引来其他的误会。
连续抽了两只烟后,王嘉成才想明白自己掉进了一个不能转圜的坑里,自从自己决定要修路之后,就已经在坑里了,所有的事都是关系到修路,无论最终自己是不是要离开汉县,这个事就会一直跟随着自己,更不要说这个事是自己引发的。
“刘书记,我觉得要解决这个问题,有三个办法。”心一横,不管了,说不说在自己,做不做就不管自己的事了。
“哦,那三个办法?”刘恒微微有些惊讶,这个年轻说有办法,还是三个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想出来。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办法,但也是很不错的了。
“最快最便利的就是再开一次常委会,在会上做一个修改的决定,一劳永逸,不会留下什么尾巴。”
刘恒面无表情,没有意外,没有否定的“嗯”了一声,端着茶杯,不知道是不是在听他说话。
“继续说啊,不是还有两个办法吗?”扭头看着他,平静的问道。
“哦,是。另一个是按照县里的决定修路,修到一半,没钱了,然后停工。”
“嗯,是个办法。留下一个半拉子工程,下面的干部和村民会怎么看,影响很不好啊。”
“最后一个,也是最有可能的办法。”
“说说看。”听了前面两个,刘恒都不满意,对最后一个也没抱什么想法。
“阳奉阴违。”
“阳奉阴违?怎么说?”
“下放给我们村一定的权利,然后按照我们的要求来修,表面上是县交通局在管理,实际上的操作在村里。因为村里需要的这条路,是一条简捷的路,是一条截弯取直,减少路程的路,更需要的是在雨季来临之前就能完工的路,而不是工程浩大的路。”
“嗯,你说的有道理,按照实际需求来修,既符合道路使用的实际情况,也符合县里的情况。但是,这个跟县里的要求不符,那该怎么解决呢?”
“这就是我说的要给村里一定的权利。”
“怎么说?”
“简化施工,等到道路拓宽,路面平整能够使用之后,由村里打报告给县里,申请暂停,这样既不会让领导难堪,也不会花费大量资金,免去了很多麻烦。”
“咦”,刘恒才发觉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年轻人,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想出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要知道擅自打这个报告违抗县委的决定可是个不小的罪名,至少在仕途上是个污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