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有什么不好?”安娜很惊奇他这样说,这一路上经过的城市,看到的人们,接触过的各种人,其中也有跟他一样读了大学的人,都让她看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即便是有困难也不是像他这样的。
王嘉成也看到了她的表情,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怕传递给她错误的信息,造成不好的影响。
“那个安娜,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这个专业很好,我也很喜欢,只是专业不对口。”
“不对口?”
王嘉成见她有不明白了,有些饶头,便笑着说:“嗯,这样跟你说吧。你是开飞机的,可是偏要让你去骑自行车,嗯,或者让你走路。”
“啊,我明白了!因为这个让你不开心吗?”
“嗯”,王嘉成见她这么直接,有点尴尬,想到她是在自由的国度里出生生长,不懂这里说话要隐晦的习惯,更不用说刚刚见面认识的人。
“不是,只是想到一些伤心地事,有些感慨。”
“哦,能说出来吗。把伤心的事说出来,让我跟你一起分担,这样你就不会伤心了。”
“噢,不,安娜,很抱歉,不是我不想说,这是我个人的隐私。”
“王,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这不能怪你,是我自己的原因。”
顿时,两人都没在说话了,同时,隔壁又传来了郑智化的水手的歌曲,还有人在跟着唱。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听着这歌,虽然是立志的歌曲,让人有奋发向上,勇往直前的精神,但在此时此地,却让王嘉成感到很气闷。
像歌词里唱的,生活就像在演戏,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自己在汉县的时候,这些话不就是说的是自己吗!在别人面前陪着笑脸,说着虚伪的话。还有,虽然自己帮马列村修成了路,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可无形中,在周围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能人,了不起的人。要知道,就在不久前,自己可是很多次都是靠着酒精的麻醉才能睡去。
随着火车轰哝红哝的声音,他正感慨着,音乐突然停了,马上又换成了另外的歌,听歌声,仔细辨别,好像是某位歌坛大姐的声音。
听到唱到,“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注定现在暂时漂泊,无法停止我内心的狂热,对未来的执著。”想到自己身上的这个病,能不能治好还是遥遥无期,心情更是沉了下去。
“王,你是想起了你的Friend?”
王嘉成一愣,笑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安娜,我没有Girlnbsp;Friend。”见她瞥了一下嘴,知道她不相信,向她再次说道,“真的,我没有欺骗你,真的没有!”
“为什么?”
“呃”见她追问不休,一时不知道怎么跟她说,顿了顿说:“是这样的,我工作的地方挺远的,不方便,而且周围也没有什么跟我差不多的Girl。”
“你不是在川省大学读过书,难道也没有?”
“嗯,怎么跟你说呢。这样说吧,我家里的环境不怎么好,没钱,没房子,再加上我长时间都不在家,有了也等于没有,而且这样对别人不公平。”
“没钱,没房子就不能有?”
王嘉成觉得头大了,怎么跟她说,国内的情况跟国外不一样,不能向国外的年轻人一样,两人各背个包,然后上教堂就结婚了。照这样解释下来,涉及的话题就太多了,更重要的是她还听不懂,如果要解释,比如女方家庭所要求的彩礼什么的,怎么解释。
“安娜,这里面太复杂了,有些你不懂,我也解释不清楚。”
“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不就是没钱办不了婚礼,没房子入不了洞房嘛。”
坐在对面的戴眼镜的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突然插话了,眼神紧紧地盯着安娜,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交谈。
“hy?”
“呃,”眼镜男一时语噻,想了半天,才说:“这是天国的风俗,要有钱办婚礼,要有房子做洞房,邀请亲朋好友来参加婚礼。如果没有会让人看不起的。”
“hy?为什么看不起?”
眼镜男有些坐不住了,想着怎么岔开话题,真不该插这个话,跟一个老外说这个还真是个费脑筋的事。
“安娜,其实怎么说呢,这就是一个民间风俗,从古自今就有的,有好几千年了,不是现在才有的。在天国讲究门当户对,嗯,就是大家都差不多,不管是个人,还是家族,还有很多的方面。如果请不起客人,没有闹洞房的地方,会让父母认为没面子。这样跟你解释,应该明白了吧?”
“哦。”安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
眼镜男一看机会来了,赶忙坐到安娜对面的位置,拿出自己带的牛肉干,怪味胡豆,豆腐干,还有两瓶果子饮料,热情的招呼安娜。
王嘉成一看眼镜男的样子,脸上除了笑容外,其他的看不出什么来,但他的眼睛却带着让人琢磨的眼神。想到安娜是个米国人,国内的人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而且安娜自己愿意跟这人交往,跟自己无关,也就没多想什么,便起身对他们说了句,到过道的窗口抽支烟。
眼镜男巴不得他离开,见他这么识趣,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趁机站起来,拿出一盒中华散给他一支烟,顺势坐到了王嘉成的位置。
王嘉成摇摇头,没说什么坐到过道上默默地抽着烟,听着歌曲。歌声还在继续重复的播放,歌词已经过了两遍,王嘉成已经记住了整首歌的歌词,能够跟着音律唱出来,唱过两遍之后,感觉索然乏味。
扭过头看着窗外,体会在飞驰的火车上,远处的山,近处的树木和田野,都像是在奔跑一样,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当初自己坐火车的时候,怎么就没感觉到,难道真的是时移世易。
“GO!GOnbsp;OUTnbsp;!nbsp;Younbsp;arenbsp;satyrnbsp;!”
突如其来的叫骂声一下就打断了他的感触,略一回想,satyr不就是色狼的意思吗!惊讶的看去,连忙站起来朝安娜三步两步的冲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