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在说啥!莫名其妙!懒得理你,不跟你说了!我走了,你们慢慢喝茶。”
“哎!霓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又要到哪儿去啊?晚上回家吃饭吗!”
“不了,你们自己吃吧,别等我了!”话音落了,人也跟着消失了。
中年女人紧皱眉头的看着,叹了口气,回过神端起茶杯发愣,眉头一会儿皱着,一会儿疏散开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烦心事。
夏日的夜晚来得迟,六七点钟天色都不见黑。当天空慢慢变得昏暗的时候,人们往往才会意识到,又是一天过去了。于是,有家室的人匆忙的想要尽快回家,跟平时一样的忙碌,准备晚饭,或是接小孩,一切的日常都没有变化。
此时的红瓦寺已是华灯初上,烟雾腾腾,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这个时候也是周围的大学生们相约出来吃饭的时间。
盐帮菜馆里,王嘉成、磊子,朱胖子坐在一起,边点菜边说着话。王嘉成没去跟他们凑合,看着磊子再次在心里冒着酸水。
磊子,全名叫胡磊,是高中时代的好朋友,身高不高却敦实,为人好讲义气,高考的时候专门报考了市警察学校。高中帮朱胖子打架就有他,为此朱胖子对他和王嘉成都特别感激,时常请他们去喝冰饮。
让王嘉成没想到的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俩还一直都有联系,心里酸酸的,想到朱胖子说的话,觉得自己真的是脱离这个时代太远了。
“嘉成,算起来你比我要小半岁吧?”磊子把菜谱往桌上一放,倒了杯洗碗茶喝着说道。
“嗯,我想想看。好像是要比你小半岁!记得高考那年,我们去体检,看了你填的表。你应该有5了,我还有几个月才满。胖子好像也比我大,好像是大我一个月吧。”
“哟,这你都还记得!不错啊!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今天这顿酒怎么也要喝两瓶!老板!来两瓶全兴大曲!”
“两瓶?多了吧,一瓶酒够了。完了还要回家,老爷子见了又要说我了。”
“那好,先拿一瓶来!”
半个小时后,餐桌上摆上了**个菜,全都是这家饭馆的招牌菜肴。酒瓶里的酒已经空了,桌上酒杯的早已换成了玻璃口杯,盛满了酒,散发出阵阵酒香。
“看样子全兴酒厂生意好啊。”
“那是,不然敢去赞助足球队?”
话题一扯到足球,三个年轻人的话就多了,加上喝了酒,话也越说越远,天南海北的品评各地足球队,到后来更是说道欧美足球。
当足球的话题一说完,酒杯中的酒也喝完了。一斤酒,三个人喝,每人三两三。这点酒对现在的王嘉成来说,根本不算回事,按他现在酒量,至少要半斤八两过后,才感觉有点意思。
“哎呀,我说要两瓶嘛,现在到好,喝的半中不央的。”胖子意犹未尽的抱怨着。
“慌啥子!时间还早,隔壁就是酒吧,没喝够,咱们到哪儿去喝!兄弟伙,走!”磊子意气风发的大手一挥,另一只手抓住王嘉成,拉着他就朝门外走。
王嘉成本想说告辞的话,被他这么一抓,急匆匆的行走,想说的话也都被打断了,嘴里说出来的都是走慢点,不要摔倒了。
酒吧,这里的酒吧不是蓉都的第一家,但酒吧却在这里生根发芽,逐渐壮大发展,形成了蓉都的酒吧文化。
“诺曼酒吧!”磊子指着霓虹闪烁的彩色灯光说,“这家还算比较正,没有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来的人也都是一些正儿八经的人。”
“你经常来啊?”
“我哪有这个时间,你忘了我是干啥的?我是警察!对这些地方的情况,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比如那家是养鸡的,那家是养鸭的,那家是吃药的,乱七八糟,多得很!”
“靠!那你还不把他们全都给收拾了,不但立功,说不定还会升官呢!”
“嘁!你不懂——,我去抓,能让我去抓?别人不想立功,全都把功劳让给我?你想得太天真了,兄弟!这里面啊,复杂得很!上面的人没有一个是傻瓜蛋,明白不!”
“嘉成,看嘛,我没说错嘛!我说啊你还是赶快回来算了,呆在那个穷山沟里,把自己都给耽误了!再退后一步说,就算你愿意耽误自己,那你父亲怎么办?难道就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儿,或者你把他接到深山里面去养老?”
王嘉成心情更加的郁闷无比,咬着牙,狠声地说道,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对头!等你的就是这句话!这年月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老人想一下,总不能让他们到老了,膝下连个亲人都没有吧?”
在两个人的狂轰乱炸之下,王嘉成彻底的放弃了马上回家的想法,跟着两人进了诺曼酒吧。
酒吧里,光线昏暗,看不清人的面目长相,只能从衣着上才能分辨是男是女。这个时间还不是夜生活的开始,里面的人很少,摆放着十几张桌子,散落的坐着两三个人。
三人进去之后,服务生将他们领到靠墙一角的桌子,问明需求之后,转身走了。
“这里果然不错,挺清净的,放这样的轻音乐,也挺有情调的。”王嘉成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句荒唐话。
“哈哈哈”磊子和胖子一起大笑了起来,磊子更是晃动着手指着他,头上摇下摆的说不出话来。
“嘉成,现在还没到时候,所以才没什么人。等过了十一点,才慢慢的有人来。到了十二点,凌晨一点,那才是高潮,人多的像下饺子。”胖子捂住胸口,喘着气给他解释说。
“兄弟,你离开蓉都两年了,在这样下去,真的就是不知魏晋了!回来!赶快回来,别再瞻前顾后了!凭你的文凭,随便找个工作也比在山沟沟里强!”磊子摇着头,带着惋惜的语气说道。
酒上来了,借着这个话题,三人就这样聊着说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酒一直不停的喝着,话一直在不停地说着。不只不觉间,酒吧里的人多了起来,音乐也换成了重金属,扰的他们再也没法说下去,才意识到酒吧最热火的时间到了。
而此时,他们三人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不知是谈兴高起,每个人仅仅是感觉到头略微昏沉,身体没有一点不适,反而在酒精的刺激下,兴奋的说话声也放大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