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说不在就不在了,也没跟你写封信,或者打个电话说一声?”
“没有,要是有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嗨,我说你啊,真是没脑子。”见曾永成看着他,“你想想她妈说到粤省打工,以现在你的条件,找个人还不容易?”
“啥意思?说清楚点!”
“她能做什么,到工厂工地打工,到公司做文员,跑销售,到餐厅宾馆去当服务员,到人家里当保姆,”说道保姆,叶忠昇不说了,说得好听点,包吃住还有钱拿,难听点就是小三了。
曾永成的脸阴晴不定,知道他说到点子上了。没学历没文凭的普通人到粤省只要是打工,除了这些工种,基本上不会再有什么好的工作了。让他担心的是,万一要是跑到什么夜总会之类的地方,那才是最让人伤心的。
“永成,不要担心了,再怎么样也是跟他男朋友一起的。”
“要是被骗了呢?”
“你是说人贩子?那我看最好是忘了的好,没结果,只会徒自伤悲。真的,如果有一天,你们有缘再见面,我相信她已经是好几个娃儿的妈了。”
曾永成没再问了,悲愤的仰着头。过了一会儿。突然大声的嚎叫了一声,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大跳,特别是后面两个女的,正唱着歌,手舞足蹈的,被他一声大叫,吓得哇哇的大叫,相互紧紧抱在一起缩成一团。
两个男人看到互相看了眼,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引来两个女人的不满,威胁说让他们得爱死病。
随便说说发泄一下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两个男人停下车,打开后门直接在她们身上尽心报复,让两个女人笑的衣服敞开了,裙子缩到大腿根上,张开手,叉开腿,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摊到在座位上,在没力气跟他们嘻哈了。
“哎,你就真不怕嘉成生气啊?”
“怕倒是不怕,就是担心他会不理我了。”
“如果还是要带这俩货,那我看你还是要做好准备。嘉成这人,虽然不是太看重这种事,还是很洁身自好的。”
“我又不是带给他的,有啥?我只是觉得他这样太苦了,一个人在大山里,没朋友,即便在那地方认识几个人,又有谁能跟他知心交谈,关键是消息太闭塞,再过一两年,他已经跟这个社会脱节了,到时候怎么办?从头再来,有多少时间,青春就这样浪费了。还结不结婚?不说那个女人会愿意,难道就一辈子在深山老林过隐居生活?”
“你想刺激他,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嘛。”
“你可能不知道,他的内心是很强大的,你应该从他妈妈过世的事想得到的。当时,我看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萎了,跟没了魂的行尸走肉一样。可是才过了多久,除了变得少言寡语,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跟以前没区别。”
“嗯,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过。现在看来,他确实是个意志坚强的人。哎,我说,嘉成是这样的人,跟你带女的去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吧?”曾永成神秘的笑了,见他要对自己动手,忙举起手说:“据我所知,咱们的王嘉成同学,在毕业之后,没有什么感情上的事发生,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他应该还是个童子。”
“童子?不会吧!不可能啊!”
“嘿嘿,不相信?要不要咱俩打个赌?”
“赌什么?”
“还能赌什么?当然是赌他是不是童子鸡啊!”
叶忠昇想了想了,想到后面笑了起来,对他说:“打赌可以,不过赌注是什么?”
“嗯,让我想想。吃顿饭怎么样?”
“光吃饭怎么行,到时候还有嘉成呢,怎么也得喝酒啊。”
“喝XO,还是国产酒?”
“要不两个都来吧,嘉成可能没喝过洋酒,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那好,两个都上!喜欢那个喝那个。”
从乐州到汉县的路极其不好走,路面破损严重,坑坑洼洼的,一路上少有平整的路面,颠的车上的人晕乎乎的。光是颠簸还不算什么,最大的困难是泥石流和山体滑坡。
这个季节还是山里的雨季,除了重大灾情会在电视,报纸等新闻媒体上报道,其他的根本就见不到。
前面道路的路况不清楚,一路上还有各种警告语的告示牌,警告过路的车辆和行人注意山体滑坡和落石;或者是道路湿滑,降慢车速;以及前方弯道多,请注意减速,多鸣号。
这两人是第一次在这种路上行驶,心里自然是紧张万分。如果只是他们自己闷在心里也就算了,可在后排座上,还有两个女人。不是的因为惊险而放声大叫,凄惨的声音会让人误以为出了什么事。
把这两女人一顿训斥之后,让她们蒙着头睡觉。话是这样说,心都是悬吊着的,谁又能睡的着。说这样的话不过是让耳根清净一下,也是自我安慰罢了。
当他们翻过了一座山之后,停车下来观看,远处是巍峨耸立的雪山,中间是一片白茫茫如海浪一样的云雾,翻腾起伏,近处是风声尖啸,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不时有山石滑落下去,根本听不到落到底部的声音。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让他赶紧回来!!”叶忠昇脸色有些发青,开了一路车,遇到了几次险情,到现在也没缓过劲来。
“是啊,这真不是他妈人呆的地方。把人送到这里来,跟判刑没什么两样!”
“你有什么办法?”
叶忠昇长出一口气,“你没办法,我也没有办法,怎么办?”
忽然,一个女的在他们身后说道:“这有啥子麻烦的,要不让他的女朋友找他去,去哭去闹,不然就威胁跟他分手!再不然的话,就给他说他父母出事了,让他马上赶回去。”
“你只懂得个锤子!不晓得就不要乱说话!再乱说话,劳资把你给推下山去,信不信!”
看到叶忠昇凶神恶煞的面孔,那女的吓得直往后躲,最后躲在同伴的身后,低下头不敢看他。她的同伴想要劝解两句,还没开口就被一个眼神给堵回去了。
“忠昇,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哎,我不是对她们生气。你看看这里,再想想嘉成,进出一次就相当于在生死线上挣扎一回。长期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是会出意外的。”
曾永成肃然不语,默默地看着远方。叶忠昇拍拍他的肩膀,转过身看着崎岖不平,弯多路窄的道路,“咱们还在路上,还得继续往前走。嘉成也许还在修地球吧,正好让我们看看咱们当代的愚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