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禽戏是不能随便练了,只能在路过中央公园的时候,在树林里快速的打两遍,好让自己不忘记动作。
每天看报纸,听新闻,跟人何能交谈的人说话,让自己能融入这个说着鸟语的世界。
一周过后,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有亚裔面孔的人拿着红红的灯笼,放着烟花,好奇的询问下,让他大吃一惊,得知对方是华人,对他说是在准备过新年,也就是春节!
“春节,没想到我都已经忘记了。”王嘉成没想到自己才来一周的时间,居然都忘记了春节。这可是自己过了二十几年的节日,也曾经是自己最喜爱的节日。
这一夜让他失眠了,想着曾经的家,想到了在天朝的同学朋友,还有恋人和女人。一个个的面孔在他眼前拂过,仿佛都在对他说,过年好!
孤独,寂寞,令他感到渴望,想要回家。可是一想到父亲临终的遗言,还有朋友们的羡慕,恋人和女人的祈盼,犹如一盆冷水淋了下来,熄灭了心中的热火,把他拉回现实中来。
“伊森,把这些分出去!”他的顶头上司,玛瑞,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自打他来了之后,这些活全都交给他来做。只要看到他回到分发间,马上就会给他分派新的任务。
半个月过去了,王嘉成的英语水平熟练起来,口音也开始带着纽约的口音,正常的普通交流没有问题。这让他的上司玛瑞感到惊讶,私底下问他才知道他在天朝上过大学,虽然这个文凭在这里没用。
“伊森,你应该去上课。”玛瑞告诉他,要想在这里有发展,必须得去上课,否则不会有前途的。
王嘉成面对玛瑞的好心,实话告诉她,“我没钱。每个月的钱除了房租,就只够买吃的,根本没多余的钱来报名上课。”
玛瑞叹息之后,没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对他说:“你可以再去打一份工,这样虽然休息的时间少了,但能赚到更多的钱。”
“谢谢你,玛瑞,我也想去打工,也去试着找过,可是大多都是要干到凌晨四五点,我怕会丢掉这份工作。”
玛瑞似有深意的点点头,“我可以帮你问问。”
王嘉成并没有把玛瑞的话放在心上,虽然知道她让自己跑腿而偷懒,但她是个心肠好,没坏心眼的人。
半个月过去了,玛瑞在下班的时候叫住他,“伊森,有个朋友需要一个助手,是做机器维修的,你愿意干吗?”
“机器维修?我没干过,能行吗?”
“哦,那只是一般的维修,一个月差不多能有两千。怎么样?”
王嘉成动心了,这对来说可是一笔巨额收入,万一自己在这里失败了,对将来也算是有一条出路。
“玛瑞,能问一下,什么时候能去?需不需要什么证件之类的?”
“其他的不需要了,只需要你的身份证件。”
王嘉成有些苦恼,自己的证件是临时证件,不能从事其他的工作,这是安娜事前跟他说明了的,如果出了问题,是不会有人帮他的。
“有困难吗?”玛瑞奇怪的问道,在这里上班大多都是证件齐全的,其他的也是有人推荐的。这个推荐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担保,是有身份的人才能担保,确保进来的人不会发生出卖机密的事情发生。
“我明白了。这样吧,待会你先跟我去看看再说。”
玛瑞帮他找的是一家机修厂,需要一个临时工,地点在曼哈顿区,挨着哈勒姆区,是黑人集中的地区。
见面之后,才发现机修厂也就是个私人的修车铺,但面积大,主要就是修理汽车。对方老板根本没要求什么,也没有要看他有什么水平技能之类,同意让他明天就去。
离开的时候,玛瑞告诫他不要到哈雷姆区,哪里不安全,还让他记住,上班时间不能迟到,否则她也不能帮助他。
第二天,王嘉成开始了打第二份工的历程,每天只睡四个小时,还要保持旺盛的学习劲头。
一个月之后,王嘉成拿到了两份薪水,第一件事就是请玛瑞吃饭。这是他来米国第一次在外面吃饭,也是第一次请人吃饭。吃饭的地点,自然是玛瑞选的,一家中档的牛排餐厅。
这顿饭花了他一百美金,心疼!在机修厂,他干的全是苦力活,简单的说就是一个打杂的,好在他积极主动,热情好学,老板和其他几个工人对他有了好感,也愿意教他一些基本的修车技术。
在老虎基金,一个月下来,二三十个人差不多能记住人。差不多,是因为他对这些脸上长着毛的人,始终觉得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分辨他们更多的是根据男女和身高来辨别,以及是否有戴眼镜,或者有什么特殊嗜好。
但是,这些人能进老虎基金全都是有才能的,不是独当一面,就是有一技之长。
在这一个月里,王嘉成是拼命地在干,根本不在乎体力,更不在乎这些长毛人的眼光。拼命地干,自然不会被忘记,也不会被敌视。因为他一是个亚裔,是一个到咖啡,发资料的打杂的人。对他们没有威胁的人,自然不会被敌视。
天底下没有做白功夫的,一分汗水,一分收获。付出就一定有收获,这是不变的道理。
每天,王嘉成在发放资料的时候,留意这些人的工作,学习规则,学习交易手法,并一一记录下来,带回家之后,再进一步学习,理解掌握。
积累,需要时间,不是一戳而就的。成功同样如此,都需要一个过程。这个道理,王家成很清楚,却非常的兴奋,因为他知道到现在,自己已经初步站稳了脚跟,能够养活自己了。
喜悦,发自内心的快乐,让他感到渐渐融入到这个令人激动的世界。
好在,他很冷静,知道自己只是走出了第一步,后面还有更长的路需要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只要坚持下去,成功的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只是,他不知道一年以后,自己能走到哪一步,也不知道安娜是不是满意。如果不满意,那么剩下的一年时间将会是决定自己命运的一刻。他坚信安娜是不会让自己呆满三年的。
“地狱。”这是一个月前对这里的断语,认为是资本主义的集中体现。
“天堂,”这是一个月后的感慨,因为他能感觉到天堂在向他招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