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不法之事,想要他们拿钱出来,不管多少,都不服气!
曹化淳冷冷地看着他们,任由他们在说,等他们自己都说不下去停下来了,他才冷冷地说道:“前几天,有人匿名向皇上写了供罪书的事情,你们可是知道?”
这个事情,崇祯皇帝其实有意让更多的人知道,因此压根没有压制消息的流传。在这千疮百孔的宫内,很快就传遍了。因此,这个事情还被东厂的这些人在茶余饭后当了谈资,私下里很是笑话了一番。
“厂公,该不会说,是他们向皇上告密了吧?”有人忍不住猜测道。
曹化淳听了点点头,厉声说道:“宫里有人是不想咱家好过,不想东厂好过,把东厂和外廷的那些事,都详细地向皇上禀告了!皇上震怒,这是渎职,对我们东厂大为不满。后果如何,咱家想着,东厂应该是承受不起!”
如果是一般人告密的话,大可以一边抵赖,一边狠狠地报复回去。可是,这告密的人,却是宫内十二监的掌印太监,那可也是皇帝的身边人,东厂这边就失去了身份上的优势。而且还是人家先告状,又不是诬告,再想反转,就很难了。
这么想着,虽然已经知道皇上的处置是什么,可他们还是感到有点后怕!
“多亏咱家一直服侍皇上!”曹化淳见此,语气缓和了一点道,“皇上也是念旧情的人,因此开恩只要我们交出那些银子,便既往不咎了!”
说到这里时,他却又突然提高了嗓门,尖锐且刺耳地吼道:“这钱上交,咱家认了!但是,趁着咱家不在京师,背后捅咱家一刀,这口气,咱家咽不下,你们呢?“
如果说,交钱的就只有曹化淳一个人,那这些人可能表面愤怒,内心如何却不好说。可如今曹化淳却另外解释了皇帝的旨意,把手下这些人全都坑了进去。如此一来,谁能忍?
因此,这些人听到曹化淳这话,顿时都愤怒了。
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敢欺负到东厂头上来了,决不能忍!”
“厂公,属下都等您一句话!”
“管他们是谁?哪有这样欺负人的?他们自己的破事,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厂公,查他们吧?”
“……”
曹化淳看着底下这场景,心中暗暗为自己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让这群手下尽心用力办事,出死力,否则的话,搞不好敷衍办事,阳奉阴违。毕竟如今这种时候,没好处的事情谁干?
这么想着,他心中记得皇上惦记什么,便伸手示意他们停下,而后问他们道:“明天都把银子交上来,皇上那边有了交代之后,就给咱家去查,在那日之后,是否他们还在做以前那些勾当!”
“遵命!”堂下这些人,一个个都怒吼出声。
末了,掌刑千户稍微犹豫了一下问道:“厂公,八大衙门,从哪开始下手?”
曹化淳听了,阴恻恻地说道:“咱家可不想整人不死,反被报复!如今皇上最在意的,一是钱粮,二是京中军队,明白了么?”
掌刑千户一听,眼珠子一转,便躬身领命道:“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