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咱们现在都在一条船上,你要是不干了,咱们就一起死!”
随后马汉庆把那把马特洛夫顶上火,递给了三毛,又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张军,又接着说道:“咱们一直谈的是掉脑袋的事,你俩来找我的时候,我没说过不干吧,我够意思不?现在我也摊牌了,这件事我想好了,必须得干,咱们三个现在手里都有家伙,都互相抵住对方,我喊123,谁要是不想干了,就动手干死对方,想干的就别动手,否则我就杀了你俩,完了我再自杀。”
马汉庆说完,把五四手枪上了膛,顶在了三毛头上,这一下三毛和张军全都愣住了。
三毛平时总号称自己牛逼,是个亡命徒,觉得有点下不来台了,于是他拿起手枪,顶在了张军头上。
张军心里憋屈,凭啥你俩都有枪,给我弄一把小破刀,但他没办法,只能可怜巴巴的拿起小刀,顶在了马汉庆的脖子上。
三个人都准备好之后,马汉庆阴沉着脸再次说道:“都听好了,我数123,想干的,就别动,不想干的也别犹豫,1……2……3!”
三个数之后,没有人动手,也没有人死,死的是三毛和张军那两颗犹豫不决的心,马汉庆把枪往桌子上一放,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咱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可以下决心干大事了吧!”
此时三毛和张军已经再无话可说,酝酿了几年的大案,终于要拉开了帷幕,时间就定在了1996年1月10号,比预定的时间,整整推迟了一年。
1996年1月9号下午4点,马汉庆来到了三毛家里,张军也准时到达,两人在门口脚垫下边拿出钥匙,开门进了屋,一个小时之后,三毛回来了。
三个人坐在一起,最后敲定了一下行动细节,今晚的一个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搞定作案所需的两台出租车。
当晚七点多,三人在楼下小饭馆吃了顿饭,期间三毛接了个传呼,他歌厅的小姐找他有急事,于是他先回了歌厅。
张军按马汉庆的吩咐,在附近的一家杂货店买了8个大塑料袋,又和老板要了一些打包用的绳子,便回到三毛家里等着。
没多一会,马汉庆就回来了,这次他把枪带了过来,一颗一颗的把子弹上好之后,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接着马汉庆又拿出一小段蚊香,几分钟之后,蚊香引燃了火柴,与此同时小盒里的一点汽油就被点着了。
马汉庆告诉张军:“我已经试过十多次了,每次都能成功,绝对出不了差错。
晚上九点左右,三毛回来了,马汉庆将那把马特洛夫手枪交给三毛,接着三人按照之前做好的计划,分头行动了起来。
三毛和张军负责去找出租车,而马汉庆则是去了工人新村的一个事先踩好点的胡同里,等着两人打车过来。
三毛和张君分别去电车站和和丁字桥附近,他们要找的出租车,一定得是司机位置没有安全护栏的,大部分出租车都不符合要求,一直到晚上十点多,一辆倒霉的红色富康,终于出现在了张军面前。
这个司机姓张,当年60岁,刚刚退休,儿子是开出租车的,老张退休之后,为了能帮儿子多赚点钱,主动替他开起了夜班。
张军上车之后告诉老张,先去丁字桥接个人,然后再去工人新村接个人,最后再回到电车站这里。
老张没多想,车子到了丁字桥桥下时,三毛打开车门,坐在了司机身后,接着司机又在三毛的指引下,把车开到了工人新村的那条小胡同里。
按照之前的计划,如果胡同附近有人,马汉庆就先不出现,如果马汉庆上车了,那就是动手的信号。
车子停下来不到一分钟,马汉庆就出现了,他拉开副驾驶后边的车门,抬腿上了车。
司机老张刚准备发动车子,三毛在他后面掏出手枪,对着他的后脑勺,直接扣动了扳机,老张一声没吭,歪倒在驾驶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