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市博物院是有国家兴建的国立大型综合博物馆,它坐落于金阳市市中心黄金地段,占地八万余平方米,整体仿清宫殿式建筑巍峨壮观,清晨金色阳光泼洒在黄瓦红柱间,为它披上了一层迷人的金灿灿外衣。
今天是周日,是博物院特定接待游客参观的日子,昨晚下了一场雷阵雨让一项干燥的空气变得十分清新,所以博物院外今天早早就聚集了一批参观者。
眼看规定的开馆时间已过去半个小时,可博物院两扇漆着红漆的大门依旧紧紧闭合着,不见丝毫动静。
迟迟不见开馆,这让辛苦等待的老参观者们都心生困惑,据他们所知金阳博物院只从建立以来,开馆时间一项都准时,可谓是风雨无阻,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王叔,今天怎么还没有开门?”
费劲挤过人群引起排队者一阵不满的陈辉,整理了一下胸前挂着的写有“修复员”字眼的工作牌,满头大汗的走向大门旁边的甬道,对着把守甬道小门的老保安倍感意外的问道。
“博物院不开门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小子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晚?”老王见到姗姗来迟的陈辉,目露急切的迎了上去。
“昨天雨下的太大,有树被风刮断挡住了路,就照成交通堵塞,我坐的公交车堵路上了……耶,王叔,你别拉我啊,我自己能走。”陈辉抱怨的话没有讲完,冲到他面前的老王就不由分说拉着他的胳膊,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到了甬道小门前,边用力推开厚重的小门,边嘱托的说:“你抓紧去修复室,你闯大祸了。”
在博物院实习的这段时间,陈辉对老王的性格也有所了解,连一项泰山压于顶都不变色的老王竟然都不淡定了,那一定是真的出大事了,可自己能出什么事情?
当满腹疑惑的陈辉一路飞奔气喘吁吁的杀到修复室外时,愕然发现一项只有修复师的修复室此刻却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打眼一扫发现博物院的大小领导竟然悉数到场,甚至连市领导来视察时都懒得出现接待的徐清风院长也来了。
更令他惊讶的是,所有人都围拢在他平时用来修复古玩的桌前,人很多可气氛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陈辉呼哧呼哧的剧烈喘息声,引得整个修复室内的众人扭头,齐刷刷聚集在他身上,看到是他后,众人的目光变得十分复杂,有幸灾乐祸、怜悯、惋惜……
“陈辉,看你跑的满头大汗,你做事什么时候能够沉稳一点?”
胖的跟肉球似的张斌,瞪着一双怎么瞪都瞪不大的鼠眼,如同跳脚骂街的泼妇,唾沫横飞,迎着陈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不留情面的训斥。
“张主任,我记得你昨天才孜孜不倦的教导我们,年轻人要有冲劲,太沉稳了不好。”陈辉抖了抖穿着的黑色长袍,气定神闲的学着张斌的公鸭嗓子反驳道。
对张斌的训斥,陈辉早已习以为常,只从第一天实习开始,张斌就对他横眉冷,更对他的工作挑三拣四一再刁难,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给张斌戴了绿帽子!如果不是真心喜欢这份修复工作,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张斌最恨别人模仿他的嗓音,陈辉惟妙惟肖的模仿气的他差点吐血,见四周同事都耸动肩膀强忍着没有笑出声,张斌狰狞的一笑露出了两排尖锐的小白牙:“敢顶嘴,好,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了,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吧。”
陈辉心里一咯噔,深吸一口气,走到了桌子前,顺着张斌粗的跟火腿似的手指所指,他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的红色锦盒,而锦盒内的丝绸布上竟是一堆破碎的玉片。
陈辉明亮有神的眼睛一下眯了起来。
“这件玉笔是你修复的吧?”张斌见陈辉沉默不语,笑容越发狰狞,带着胜利者的高傲仰着头讥讽的说:“身为修复师,你的职责是修复文物,不是破坏文物,一件只有一道裂痕的玉笔,竟然被你修复成了一堆碎裂的玉,你还真是称职。
如果不是今天要展览这件珍贵的玉笔,打开盒的保安及时发现了笔是碎的,我们博物馆院可就要丢大人了。”
“这是陷害,我昨天明明修复好了。”陈辉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毫无疑问这是有人故意整他,不过这一招还真够歹毒够卑鄙的,会是谁呢?
“你推卸责任的功夫,可比你的修复能力强太多了,看看档案吧。”张斌说着话,不由分说伸手把桌子上的档案袋打开,抽出一张写有文物详细修复过程的表格,表格上清楚的记录着修复前后状况,左下方经手人一栏的签名,正是陈辉。
“视频监控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陈辉懒得跟恶狗一样的张斌浪费口水,玉笔全程就是自己修复,档案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你还真是聪明,你一定听说昨天晚上下雷阵雨,视频监控室进雨,硬盘被烧坏了吧?。”张斌得理不饶人,扭头尖着嗓子对院长徐清风义正言辞的请求道:“我建议报警,陈辉的行为已经构成涉嫌故意破坏文物,必须要严惩。”
陈辉眼神冰冷的扫向了张斌,他万全没有料到张斌的心如此歹毒,毫无疑问一旦自己被抓被定罪,毁坏文物罪至少都的被判三年,那自己岂不是什么都玩完了?
“小陈,你学习修复多少年了。”
头发花白,精神抖擞穿着一件绣着大号福字唐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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