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赏瓷器的李炳坤,等待对方敲定最后一件古玩。
“釉色浅染深描,甚至不乏二色重叠,可谓搭配其妙,纹饰彩壁更是堪称完美,更为难得的是胎薄釉润,巧娇玲珑,我敢断言,世间再难寻觅如此完美的瓷器了。”李炳坤握着杯缸激动的脸上麻子乱跳,那副摸样恨不得要把缸杯占为己有。
“多谢。”
羽不凡把卷轴小心翼翼的交给了马良,捋着雪白的山羊胡,心满意足的握紧了双手,有这三件宝贝加上羽家珍藏的古玉压场,羽家举办的古玩鉴赏会,一定会别开生面,精彩纷呈。
“羽不凡,你现在安心了吧,以我们两个多年的交情,我张越还能够拿次品哄骗你不成?”
张越含笑伸手点了点羽不凡。
“一辈子谨慎惯了,改不了喽,多找人看看我这心里踏实。”羽不凡丝毫不怪老友的指责,坦荡的说。
这一次交易的古玩价值连城,稍微出一点差错,都将会为羽家带来巨大的损失,可以说他一辈子都没有如此小心翼翼过,可如今收获了三件宝贝,一切的谨慎都是值得的。
“那我们就谈谈价格吧。”
张越见鉴赏羽不凡也没有挑出毛病来,就直接进入了最后的谈价阶段。
“你报价,我听听。”
羽不凡摘掉手套坐在了张越的身旁,作出了一副洗耳聆听状,很快两个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了低声交流。
陈辉也没有闲着,他先是走到了青铜剑前,伸出右手食指触碰了一下寒芒毕露的青铜剑,悄无声息的使用自己的方式开始了鉴赏。
嗖!
他的指端,飞速的飞出一个青色的修字,修字迅速的隐入了青铜剑中,在陈辉密切的注视下,青芒竟然聚拢在了青铜剑手柄上的一个兵字上,陈辉皱眉脑筋飞快的旋转着,了然的轻轻哦了一声。
钱生钱正在手持放大镜端详斗彩鸡杯缸,听到陈辉讶然的哦字,不屑的撇了撇嘴,装什么装,以为发出点怪声就能够彰显自己的厉害了?
陈辉又弯腰拿起杯缸,又一次的沟通了右手食指,食指画了几下,指端飞出一个青色的修字,修字一出现就隐入了斗彩鸡杯缸内,陈辉紧张的盯着只有他能够看到的青芒流动,发现青盲归入了杯缸上鸡啄的虫上,准确的来说,青芒是引入了虫子身上的一处痕迹内,陈辉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喉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怪笑。
有病啊?
李炳坤脸上麻子狂跳,摸着八字胡,极度反感的怒瞪了一眼旁若无人的发出怪笑的陈辉,先前打赌他说过会不说话,可竟然发出这种傻笑,肯定是故意挑衅自己三人,看来有必要出手教训一下没礼貌的陈辉。
正和张越商谈价格,几乎谈到尾声的羽不凡,也清楚的听到了陈辉的异样声响,奇怪的看了一眼吊儿郎当的陈辉,心想不懂自我约束的陈辉也许是被三件宝贝给震撼了,发出点惊诧声实属正常,这不正好证明了三件宝贝的超乎寻常吗?
陈辉根本不理睬三怪厌恶的眼神,径直的凑到了《聚宴图》前,作出认真观看样,手指则悄无声息的沟通了食指端的第三个青色的修字,直接把修字打入了画内,眼睛目不转睛的跟着注入画内的青芒移动,发现青芒最终汇聚于《聚宴图》上一个人端着酒杯自酌人的衣袖上。
陈辉伸出手,直接把马良的胳膊不客气的打开了,谁让马良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伸脑袋凑到了青芒汇聚处,眼珠子转动着,片刻后,恍然大悟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纯粹是来捣乱的吧?没见过古画吗?有什么好笑的?”
马良最讨厌鉴赏时被人打搅,陈辉一再挑战他的耐性,让他忍无可忍,拉着驴脸毫不留情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
张浪也看热闹的抬起了头,三怪是出了名的脾气臭,招惹了他们,陈辉你就等着被骂死吧,看个画有什么好笑的?神经病啊?
羽灵手拿着画轴,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不眨傻傻的盯着笑的异常癫狂无法自拔,甚至眼泪都要流下来的陈辉,不知道陈辉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不过这一下是真的把三怪给重重得罪了。
已经谈好交易价格,准备要进行电子转账的羽不凡,也不明所以的扭头瞅着独自发笑的陈辉,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
陈辉在三怪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停止了大笑,擦了擦眼角,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我笑你们眼瞎,竟然看不出三件宝贝有重大问题,甚至连被修补过的痕迹都瞧不出来,你们真的是鉴赏大师?而不是骗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