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冷哼一声又道:“你才认识他几年,你怎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为达目的他不择手段,为了逼我好好的生下你他不惜拿我上官家满门的性命相逼。他是手握三十万大军的梅大将军,他是镇守凉州的凉王,我岂敢与他硬碰硬。所以,他赢了,我不敢再弄死你,十月怀胎我生下了你。”
抬步上前思绪渐渐飘远,梅夫人想起了尘封在心底的陈年旧事:“刚出生时你满脸红彤彤的像个小老头,看不出样貌,可随着你渐渐长大,你愈发的像他。不但样貌上像就连性格也是一样,别的女孩儿都安安静静,唯有你活泼好动满园子疯跑。周岁抓阄,你什么都不要,偏要那把长枪。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那把长枪?那么多,那么多的东西,你为什么就偏偏喜欢那把长枪,为什么?”
歇斯底里的怒吼昭示着梅夫人心中的愤怒与对梅心的不满,但这还不是全部,因而她接着又道:“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我一天都不愿意再看到你。我杀不了他但可以杀你,我想把你掐死的,我也这么做了。可是你的力气太大了,非但没有掐死还让他安排在你身边的人有所察觉。我不敢再轻举妄动,我怕你死了他真的会杀了上官一家,可是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你。所以,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你打发到凉州去了。”
言至此梅夫人笑了,笑声中尽是得意,就仿佛自己觉了一件再对不过的事情。
“凉州,出了名的苦寒之地,昼夜温差极大,九月的天气就能滴水成冰。我想着你小,必定水土不服,即便不死在去凉州的路上,也会死在凉州。可我错了,你们就是天生的贱种,贱命,生命力旺盛,不管走到那儿都能活下去。还有袁暮秋那个贱人,她竟然敢不听我的话,她该死,你们都该死”说到这儿梅夫人眼中怒意更盛,恨不得吃了梅心似的又吼道:“兴许是知道我不会放过你,他没有将你送回来,日夜看顾又当爹又当娘,听说因你身体不好三岁便开始让你习武。习武啊,那是男儿都受不了的苦,但你却熬了过来。梅心,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像他?你似你妹妹这般像我该多好,你如果像我,或许我会饶你一命,或许我们之间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母女一场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可那点亲情早在无尽的恨意中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嫌弃,各种厌恶,各种不满。
自八岁入军营梅心就再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此时听完梅夫人一席话,她哭了。她被送到凉州的时候尚未满两岁,原因是她不会叫母亲,梅夫人一气之下把她赶走了。
她第一次听说时就很不解,要知道天下间就没有那个母亲是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可是她的母亲上官新柔就是那么做了,而且做的彻底,做的狠绝,今天若不是她亲口所说,她至死都不会相信,更不会知道。
原来,原来竟然是这样。凉州,凉州距离京城千里之遥,尚不满两岁的她被乳母抱着到了凉州。日夜哭闹,水土不服几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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