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本来蔡鸡叫上红狼社的队员,说今天晚上有妞可以玩。没想到妞没玩到,老大却被人打了一顿,这会儿人人脸上都没光彩,在篮球馆商量怎么替老大找回场子。巴山的提议很干脆“打!谁动了老大就打谁!
每人剁他们两根手指头,替老大出气!”红狼社一多半都是进滨大前就跟他们认识的,属于红狼社的铁杆队员,听他一说立即同意。
另外几个是新招的,跟他们混了这么些天,也把曲鸣当成老大。在篮球社讲义气才够兄弟,老大吃了亏,无论如何也要出了这口气。
“打是当然要打。”蔡鸡说:“但要稳妥一些,先摸清那个柴哥的底细,等老大伤好了再动手报仇。听老大说,姓柴的有个赌馆,如果真是黑社会的”
“什么黑社会?”巴山打断他“我老爸才是黑社会,政府办的!”巴山的老爸是警察,本来想让巴山进警校。
但巴山宁愿跟曲鸣和蔡鸡一同进滨大。“让我说,就找那些小混混,见一个打一个!打到那个狗屁柴哥出来,把他暴揍一顿!”巴山说着摸摸后脑勺“不过你要动脑筋也行,只要打架的时候我先上。”蔡鸡把人组织起来。
一组去找那些小混混,查清他们有多少人,平时混什么的。另外一组去盯柴哥,最后几个去准备动手的家伙。
直到深夜,红狼社才解散。巴山和蔡鸡最后离开,蔡鸡摘下了眼镜,不断擦着“大屌,我觉得老大有点不大对劲。这事好像不光打一架这么简单。”巴山说:“怕什么?跟着老大做就行了。”
蔡鸡想了一会儿“我上网查一些资料。”正在网上浏览的刚锋被一阵铃声惊动,他迅速截获了那个ip,再次连入对方电脑。三分钟后,刚锋对着传回的图片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吐出一个字“靠!”
曲鸣在半夜醒来,他举起手,解开手上的纱布,冷冰冰看着上面的伤口。刀尖刺入手掌那一刻,他感觉出奇的清晰。手背皮肤被切开,接着是皮下的肌肉。刀身擦过骨骼,从掌心狠狠挑出那种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曲鸣屈起手指,慢慢握紧拳头。已经癒合的伤口再次迸裂,温热的鲜血一面淌过手背,一面涌入掌心,传来霍霍跳动的痛意。第二天曲鸣没去上课,中午蔡鸡打了饭回到宿舍。
“老大,她怎么说的?”“谁?”“景俪。今天你没去上课,她往你座位上看了几十次,那眼神”这节课蔡鸡上得提心吊胆。景俪换回了原来的衣服,脸色苍白得好像几天没有睡觉。他只知道给景俪吃的药已经失效,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老大,那天你们怎么谈的?”曲鸣头也不抬地说:“她说愿意当我的马子。”
蔡鸡差点儿被饭噎死,忙咽了下去说:“老师说要给你当马子?”曲鸣说:“我问她愿不愿意让我跟她肛交,她答应了,我就在床上搞了她后面。”蔡鸡不敢相信地说:“老师到宿舍跟你肛交?那她今天表情怎么那么怪?好像怨妇啊。”
曲鸣说:“我让她在宿舍先陪我睡觉,等你回来陪你睡,她不愿意,我就把她赶走了。”蔡鸡呆了一会儿,呼了口气说道:“老大,你太酷了你就那么把她赶走了?”
曲鸣若无其事地说:“那种贱女人,不用理她。”“蔡鸡,你查一下那赌馆有没有后台。”曲鸣想了想“不行就去找大屌他老爸。”蔡鸡说:“我已经找人去查了。
明天就有消息。社里的兄弟们都说好了了,老大的事就是大家的事,老大吃亏大家脸上都没光彩,现在就等着你伤好,去找那姓柴的报仇。”
曲鸣用食指摸着挺直的鼻梁,慢慢问道:“蔡鸡,你觉得我们能打得过他们吗?”蔡鸡老实回答“不好说,毕竟他们跟以前学校的小混混不一样,如果就枪就麻烦了,就算没枪,那赌馆也是他们的,硬打我们要吃亏。
我在想,设个圈套把姓柴的引出来,”曲鸣眼睛闪了一下“怎么引?”蔡鸡推了推眼镜“苏毓琳!
她是罪魁祸首,只要她还在滨大,我们就绑了她,引姓柴的出来,地点听大屌说,城外有个大垃圾场,就在那儿动手最合适。”“不过,不知道他会带多少人。”蔡鸡压低声音说:“我怕咱们这边有人受伤,把事情闹大了。”
“你说的我知道,你怕真打起来,我们这边有人出事。”曲鸣出神地想一会,然后说:“不用担心。这场架我们不打。”蔡鸡惊愕地看着他。曲鸣说:“你把照片准备好,后天我去交给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