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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说着亲了一口儿子的小脸,出发前她还真怕小人儿受凉生病什么的,好在儿子身体不错。
“他会,受不了?”
魏漓走近,居高临下的睨着床榻上的小人,外出这一个多月,别说受累,他感觉这小子还长大了不少。
阿秋接触到那道不“友善”的视线,偏头,避开。
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身份被洞察了,可说真的,他来到这里除了记忆,能力什么的所剩无几,跟个普通人没有多大区别,明明就是个可怜巴巴的小娃娃。
想到这,阿秋转头盯着娘亲,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还用眼角去瞄良王。
跟儿子待了这么久,阿玉自然很明白他的这些小动作,回头见男人那一惯的冷脸,将儿子抱在怀中,轻声安慰道,“你爹就是这个样子,面冷心热,别在意。”
另两人,“……”
这会,周进在外敲门,说是要加个火盆进来。
外面天寒地冻,周进也裹了厚厚的大棉衣,拱身的时候就像是驼背一样,阿秋远远看着,总算是笑了。
火盆摆好,饭菜也跟着送了进来。
阿玉将儿子交给进来服侍的半芝,准备跟男人一起用膳,不想魏漓却出去了。
“你先用。”
魏漓出门前说了声,去了隔壁周进的房间。
阿玉见着他的样子便知有事,出行一个多月,路上的信息可以说没有断过,几乎两三天就会来一次,阿玉虽说从来没有过问,但她能感到。
等魏漓从隔壁回来,桌上的菜都快要凉了。
“殿下,我让人温一温。”
阿玉也没吃,一直在等他。
魏漓本想说不用,知道女人也没用饭,点了一下头。
如此,等两人用完晚饭,时间已晚。
阿玉饭后进了后面的隔间简单盥洗,等从里面出来,却发现男人换了一身黑色劲装,还将阿秋也给包起来了,绑成了大粽子。
“殿下……”
阿玉想说什么,魏漓却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换好,衣裳,我们,先走。”
“去哪?”
“回梁州。”
回梁州?阿玉不解,心下凉飕飕的,靠近男人低声问道,“京城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暂时还没,不过应该是在今晚。有一队人已经向这边而来,我们都在那些人的计划中。你收拾一下,咱们现在就走。”
听闻有人杀过来了,阿玉心着一震,赶紧换上一身旧衣,并将头上跟身上那些饰物尽数取了下来。
“殿下,大家一起走吗?”
阿玉指的是楼上那两家人。
魏漓摇头,“笨,让他们顶一顶,我们方能安全离开。”
阿玉,“……”
两人收拾妥当,魏漓去到先前用饭的小桌,俯身在地板上轻敲了两下。
不多会,桌下的木板动了动便打开了,周进从里面冒出一个头来,对魏漓打了两个手势。
魏漓让阿玉先下去,自己抱着儿子紧跟其后。
也不知道何时,良王连暗道都准备上了,楼上的魏忠前头还在说他谦让,没想到早已经给人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