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为了给那些女眷解闷,也请了戏班子过来唱戏,前面的席筵不散,后院这些女人们也只能等着。
而今,陆续有人拜别出府,阿玉又坐到了花厅里,跟那些要走的夫人太太简单客套。
来时排着队来,走时也排着队走,等后院的女眷走干净,天也快要黑了。
“阿玉,累了吧,咱们先回院里歇息一会。”
柳氏全程都在旁边陪着女儿,折腾一天母女俩都有些累,脸色稍差。
“娘,看了一天,可有对眼的姑娘?”
阿玉拉着母亲的手,两人相携回院,顺便嗑起话来。
“有肯定有,就是不知道你哥怎么看。”
儿子快二十了,还没有定亲,柳氏有些急,但儿子好像对这些事情不怎么上心,这让柳氏有些恼火。
“是那家的姑娘先记着,到时找机会让两人相看相看。”
虽说白家如今是炙手可热的新贵,可嫡亲的姑娘人家一般也要先看看,只有那些在家里不受重视的才会盲婚哑嫁。
“这事我就不看你哥了,只要人家姑娘没话说,我感觉也不错,你哥看不看无所谓,我做主就成。”
对于相看这件事情上,儿子已经让她尴尬了两回,柳氏还气着,真要等儿子看到满意的,她感觉黄花菜都要凉了。
阿玉听着没有再劝,她感觉母亲就是嘴上说得利害,到时照样会征求哥哥的意见。
前院,那些人走后留下满院子残羹,一大群太监小厮正努力清扫着。
宴厅不远处的议事厅,白英带着一队人在外面严阵以待,而里面,魏漓与魏忠正在议事。
都这个点儿了魏忠还没有打算带离开,看来今天也是走不成了。
案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兄弟两人也才刚刚落坐。
魏忠专程带着一行人过来赴宴,自然有他想办成的事情。
“老六,这几个月来我们跟叛军那边已经交手三次了,而今兴州有席怀守坐阵,这块骨头难啃啊!”
魏忠坐下便倒苦水,魏漓不言,默默喝茶,他知道这人后面还有话。
果不其然,魏忠叹了一口气又道,“席怀守家眷如今还在平淮,要不六弟将那些人交予我,或许有用。”
一群没本事的废物,真还有脸来向自己要那些老嬬妇幼。
魏漓的嘴角翘了翘,“席家,世代,忠烈。抓到,那些人,只会,让他们,真心,依附,皇后,一系。”
“世代忠烈?”魏忠冷哼,“他真要世代忠烈就应该带着兵将前来归顺,而不是与我等做对。”
“二哥,皇位乃,十四弟,所坐。”
十四皇子魏晟也姓魏,于天下人来说还是魏家的天下,只不过坐的人不同罢了。
遇到这种夺嫡之事,相信没有人愿意牵涉其中,可是有人率先占了先机,有些事情也是逼不得已。
“说了这么多,老六,你一句话,愿不愿意交人?”
魏忠有些气,自从京中生变,而今平淮那边也算全部拿入梁州名下,魏漓阻断了那边上京城的路,再加上平淮在后方,换了那太守,地盘已经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