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位世袭罔替,儿子一直没能回话。”
前几天魏煜便收到招降书了,一直犹豫不定。
有些话此时说得好听,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又未必是那么回事了。
他不相信万飞英,同时也很清楚自己跟魏漓之间的仇恨。
不管是在京中还是在魏漓手上,他们都吃过亏。
齐王咳了咳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自己都快活不过去了,怎能带领全族上下。煜儿,你决定就好。”
魏昊在病倒的那一刻,已经将所有权限交予给儿子了。
从武明堂出来,魏煜回了自己的院子,他还没有进门,桑洛便从屋内跑出来迎接。
“煜哥,父王身子可好?”
褪去了劲装的桑洛多了一丝柔和,脸上柔光尽显,伸手扶住微耸的小腹,此时就算不故意去装,也像一个柔情绵绵的娇小姐。
魏煜淡笑,“父王的身体还是老样子,不过他记挂着你,让你好好注意身子。”
桑洛已经怀孕四月有余,跟魏煜的感情也算苦尽甘来。
她不清楚男人经历了什么,自从滨山之战退回来之后,渐渐打开心扉,变得像如今这般。
“我知道。”
桑洛挽上魏煜的手臂,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她平时都特别小心。
两人入内,房内的丫鬟退到了门口。
魏煜换了一身常服,端着茶杯在矮榻上坐了一会,渐渐望着窗外有些出神。
“煜哥,你怎么了?”
桑洛拿了个竹篮子过来,怀孕之后她也开始学着做些针线活。
魏煜回神,本想摇头,看见女人担心地看着他,想了想将朝庭招安的事情说了出来。
先前滨山一战,他虽然保存了实力,可想与如今的良王或朝庭抗衡,那是不可能的了。没有称王称帝的野心,最近这两三年来,他反而迷茫了,不知道接下来要带着家业向何方。
“煜哥,外面那些事我也不太明白,可我已经不想再打仗了。”
即将为人母,桑洛的心境有了实质性的变化,开始向往那些相夫教子的生活。
魏煜见她低头,握住女人的手道,“我会给你跟孩子一片安稳。”这是他作为男人的职责。
桑洛很感动,扑进男人的怀中道,“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你也别再出去了,我害怕。”
虽然有些不太切合实际,但这便是桑洛心中所想,他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
“我知道,”
魏煜长舒一气,抱着女人坐了会,去了前院书房。
前院的议事厅有人在等他,是王府里的几个幕僚。
朝庭招安的事魏煜找他们议过一回,今天这几人前来,很显然都是为了这事。
“各位,这件事情我已有想法,不用再议了,你们回吧。”
谈来谈去都是那些话,魏煜没有再听的必要。
他打发走几人,去到书房呆坐良久,后面提笔写了一封长信,信封上写着白玉启。
魏煜在梁州还有暗线,信由走商的方式传了过去,最后去到白家的一间布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