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守在那里了。
Mark已经在赌场二楼的贵宾台喝了两杯咖啡。心里忽然想到梁妍,那个姑娘要是知道自己又开了戒,该唠叨自己了。
过了十点,管家都以为陆月清今晚可能不回来了,Mark却执意要再等等。终于,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蹒跚着走进了赌场。她似乎很久没打理自己的仪容了,很显然,她已经成了乞丐。
陆月清从自己里衣拿出一小捆小票,也不在意同场的男士的恶趣味口哨,沾着口水又数了一遍,才犹豫不决地放上赌桌。她的赌运越来越差了,很快,那叠薄的可怜的卷子就被赌场的人随意揽在自己面前。
“没钱了就赶紧滚!这身臭味也不怕搞衰我们。”
“别以为是个女的我就不敢打你啊,对了,上个月你还欠我五千块没还呢吧?”
……
眼看这女人就要被狠打一顿,管家看着自己老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起身办正事。
虽然Mark早就想到来赌场度日的人不会过得很好,但真的看到陆月清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震惊不已。自己的外孙女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摊上这样一个后妈,她该过得多不容易。Mark的眼睛涩涩的,找到外孙女的决心前所未有的坚定。
赌场的老大带着管家和Mark走下楼,出声拦住了要对陆月清拳打脚踢的兄弟们。陆月清意料中的疼痛迟迟没下来,缓缓抬头看面前的人。两个男人西装革履,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这是陆月清对Mark的第一印象。
“你不用这么急,慢慢吃。”管家看不惯陆月清这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他从未见过把食物吃成这样的女人。Mark始终一言不发,仿佛之前一定要亲自来见陆月清的急切的人不是他一样。
吃了快一个小时,陆月清点了店里最贵的饭菜,把自己吃撑得好像再喝一口水都能让肚子爆炸一样。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现在对于眼前这两个男人,不,有钱人来说有了利用的价值,因此也不顾他人的眼光,只想狠狠敲他一笔。
等陆月清吃得差不多了,一直没说话的Mark换了一只脚翘起来,“梁鸿是你丈夫是吗?”
陆月清眼珠子骨碌骨碌转,整个人看起来疯疯癫癫,其实心里各种盘算着,“是又怎么样?”
Mark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脸上不动声色:“你女儿现在在哪里?”
这个误会真的不怪Mark,他们之前找到陆月清的时候,她周边的人都说她只有一个女儿,那自然就是Mark的外孙女了。
说到女儿,陆月清浑浊的眼眶有了水珠。刚才的精明早无影无踪,现在的她悲伤得才像一个刚刚失去女儿的母亲,“死了。”
Mark再也没办法冷静,手一抖,咖啡全部洒在桌子上。死了?呵,自己苦苦找寻了这么久的亲人已经不在了?结果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Mark死死盯着陆月清:“她叫什么名字,怎么去的?”
“梁欢,车祸走的。”
陆月清离开之后,Mark还一直无法平静下来。管家生怕他老毛病再犯,也不敢说话,静静站在Mark身后,谨防有一点差池。
“去给我到公安局查清楚,我要把这个人查得干干净净!” Mark说完就再没出过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