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基山脉由无数小山脉组成,主要部分北起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南至美国新墨西哥州,南北纵贯4800余公里,是几乎所有大河的起源,也是北美大陆的重要分水岭。[1]
寒冷的冬天才刚刚临近尾声,高海拔高纬度的山脚小镇比城市更冷,詹妮弗一下飞机就被冻得哆嗦起来。不过冷归冷,她没有多此一举地折返去拿厚外套,而是用力摩擦胳膊,希望能尽快习惯山区的温度。
从停机坪到营地,一路上都能遇到裹得严严实实的工作人员和选手,如果说第一轮开赛前其他人对她投来的目光充满惊异,到了第二轮,他们投来的目光就多少带着点佩服和警惕了:在所有选手中,她肯定属于能打又难缠的那一挂。
詹妮弗目不斜视地朝前走,时不时抬头打量天空中到处飞行的摄像机。
上轮结束后她本来想去把“巴迪”要回家,但想想参加个比赛还要顺走一台高科技摄像机好像有点不太好,现在也只能看着这些金红色的圆球眼馋。
想到巴迪就也想到了蠢鸟,听说卢瑟资助的动物保护组织已经开赴那座无人小岛,这一轮结束她大概就能在视频中看到那只傻乎乎的大鸟了,要是有空说不定还能亲自飞过去瞧瞧。
想着心事,没留意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高个子,擦身而过的瞬间肩膀擦肩膀,詹妮弗立刻被撞得歪了一下。
“对不起。”那人说。
“不要紧,我也走神了。”詹妮弗笑道。
说完这句,她礼貌地绕过对方朝大本营走,没想到对方却脚步稍动,正好卡在必经之路上,做出一副有意攀谈的模样。
这是个身材高挑的女性,相貌周正,衣着大胆。这位女士在第一轮中同样发挥出色,一直到暴风雨突袭后几天才遗憾落败。作为少数几个进入前100名的女性选手,她和其他几位一样被节目组大力宣传,名气起来后就辞掉了游泳教练的工作,转而做生存教学博主,还接到了两三个代言。
如果詹妮弗收看过第一轮比赛全剪辑的话就会知道对方的身份,可惜她没有。
此时此刻,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上——被蹭镜头的感觉。
她抬头一看,果然有好几台摄像设备已经在朝着这个角落疯狂输出。预感到几小时后可能就会有一大堆“疑似发生冲突”、“疑似存在私交”或者“疑似艳压”的通稿满天飞,她礼貌地冲对方笑了笑,转身就朝营地中间快步走。
才走了没几步,这位女士又紧紧地跟了上来。
詹妮弗对这种“自来熟”有些不快,因此等走进大本营,她就借口去和眼熟的主持人吉米·坎摩尔[2]叙旧,把这位还想跟过来的女士抛在了身后。
“吉米!”詹妮弗夸张地迈着步子,“你怎么在这,是每期都要换个主持人吗?”
“你难道不知道每个支持人负责不同会场吗,我只是碰巧轮到这里。”吉米笑着和她握手,“太可惜了,我还以为节目组请了我就会请马特·达蒙,看来我让他在户外节目出丑的梦想注定是落空了。”
这位老兄主持的《吉米鸡毛秀》堪称最受欢迎的脱口秀之一,他本人还在2007年被评为“美国电视最强的男人(biggest badass)”,不过更广为人知的是他和著名男影星马特·达蒙的爱恨情仇。[3]
詹妮弗知道这一部分是两人关系确实不错,一部分也是为了节目效果,就顺着他的话说了几句。
节目组安排的日程很紧,没聊多久,所有选手就被赶去进行体检和录入。按照惯例,他们每个人还被发到了一本《比赛手册》,一个背包,一套比赛服装和一个生命环。
詹妮弗把腕带调试好,却见原本被禁止开放的显示屏功能开放了,上面没有显示生理指标,而是跳着一个绿点,看起来像是非常非常简略的gps。
她皱皱眉,又打开背包。
第二轮比第一轮给的道具少多了。
第一轮对新手比较友好,在制作组煞费苦心的保姆式的道具安排下,一般选手都能撑过前几天。但第二轮的背包里只装着一瓶矿泉水,一条绳索和一把户外刀。詹妮弗把刀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满意地发现莱克斯工业知耻而后勇,这次提供的不再是薄薄一把匕首,而是单面锋刃单面厚重的弯刀。不过这也正说明了山地环境的危险性。
下午,所有选手被集中在营地中间的开阔地带,做最后的讲解和任务发布。
吉米首先跟着摄像机组打出来的投影讲解了一番落基山脉的特征,然后又用诙谐的语言夸了夸制作组的赛道安排。
自然环境复杂多样,节目组聘请了大量自然科学家、探险家和现役生存教官来构成赛道设计部门,务必确保每轮比赛都做到尽可能的公平。打比方说,落基山脉由南到北每段山区、每个小山脉都有不同的特点,被投放到不同地段的选手在15天内需要徒步行走的路程就会不同,要面对的危险和挑战也会不同。
这种相对的公平让选手和观众都较为满意,自然对接下来主持人的插科打诨给足了面子。詹妮弗再次躺枪,被多次拉出来做节目效果。
第一轮几乎把所有名人玩家都耗完了,只剩下她和另一位男性歌手还在比赛中。虽然《荒野挑战》的名声和讨论度都被第一轮带得很高,但名人效应其实大大缩小,为了接下来的火爆,制作组恐怕还有后手。
这个后手只能从两方面,一是赛制,二是人。
一是赛制。比赛本身是荒野节目的关键,挑战地点尽可能危险,突发事件尽可能多,才能吸引观众的眼球。上次在斐济降落,所有人都以为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