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做好了设计陷阱的准备, 没想到雅各布在接二连三的失利后化尴尬为奋发向上的动力, 竟然在第二十多次出手时将一只体型较小的旱獭击倒在地。
他对着自己的成果得意洋洋地挑眉。
世界足球巨星c罗曾说过一句至理名言:进球就像人挤番茄酱一样,有时候怎么挤都挤不出来, 有时候一下子就全出来了。
这话放在雅各布的弹弓狩猎上也颇为合适。
随着第一只旱獭遭遇不幸, 他好像一下子开窍了似的,接二连三地又打到了三只蹑手蹑脚探头出来张望的小动物。
猎物取回来后詹妮弗一看,竟是兔鼠。
人们口中的兔鼠和鼠兔是同一种生物,这种外形长得像兔子的啮齿动物只有巴掌大,胆子很小,但好奇心很重, 常常躲在石头缝里朝过往的大型动物探头探脑看热闹。
要不怎么说好奇心害死猫呢,看着看着热闹这不就摊上大事了, 现在被人连锅端,真是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詹妮弗其实对兔鼠挺有好感的, 确切的说是同情。
鼠兔可以算是最冤的动物之一了。
它们的食物是草叶和草根,平时又喜欢在草原上打洞筑巢, 而且还很有防御意识,会把挖槽时挖出来的土都堆在洞穴门口。
许多研究人员就是根据这些特点和近年来优质草场不断退化的现实,把黑锅都扣在了它们身上, 宣称鼠兔是有害动物, 需要人类不遗余力地去驱逐猎杀。
然而这种说法毫无根据可言。
在詹妮弗看来, 兔鼠分明是生态环境中重要的一环。它们为生活在草场的食肉动物提供了食物,且筑巢时翻动土层的行为也使土壤水分渗透率上升,反而阻止了水土流失。
优质草场的劣化的确和食物链被破坏有关, 问题的关键也的确在于食草动物无节制地增加,可不能因此就只抓着表面原因不顾忌根本原因。
在一些放牧区人们过度放牧,在离聚居区较近的草场,人类又过度猎杀和驱逐食肉动物。这样一来,食草动物无法无天地过度繁殖,野草就算再怎么能春风吹又生,也禁不住如此大量的消耗。
“研究人员”嘴皮子上下一碰,可怜的兔鼠在一些地区甚至被杀得不见踪迹,真真是千古奇冤背锅侠。
不过在落基山脉阳光充足的开阔地里,它们还是能自在生活的。
吃过烤肉朝终点赶去的途中,詹妮弗一路都能看到这些小型啮齿动物的身影,听到它们细细的叫声。
这一路大概真的是越来越靠近人类居住区,野生动物不再像她碰到白色驼鹿时看到的那样不怕人,而是远远望见人类的踪迹就会逃之夭夭。
有一次詹妮弗还看到一头幼年黑尾鹿因为过于想逃跑被地面绊得咣当一跤,当场在地上摔得打了个滚,幸好母鹿很快脱离鹿群用鼻子把它拱了起来。
天下生灵,母性如此。
詹妮弗自己从上一世到这一世都无父无母,从没体会过这种被母亲保护的感觉,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她无法理解母爱的伟大之处。
她的精神已经十分恍惚,背后伤口恶化到眼前直冒金星的地步,每走一步两条腿都像面条似的发软。
一开始还能勉力支撑,到了后半段几乎是被雅各布拖着在走。
大兵的身体素质极佳,腋下夹着个人也走得毫不费劲,等到了远远能看到插在地上的红色旗帜和一架直升机时,他更是嫌教程慢,直接把詹妮弗架在了背上。
直升机附近有三四个医务人员在焦急地等候。
看到选手靠近,他们紧张地守着地上的终点线,等两人一跨过线就七手八脚地上来“卸货”。
其中一个挂着组长标牌的医务人员用身份卡在詹妮弗和雅各布的生命环上一照,边示意组员把担架抬下来,边后台开启了生命环。
詹妮弗还是第一次让生命环检查自己的身体。
和那次检查蠢鸟差不多,人体的生理状况数据化作蓝色投影在空中浮现。
这回生命环打出的信息更加详实,右侧还有一个3d立体的缩小人体投影在半空中旋转,用紫色红色黄色等不同颜色标出了身上有异常的部位。
詹妮弗看到自己的大腿还是黄色,而肩背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数据和医疗指导意见像雪片般在投屏上飞舞,而站在一旁的医务人员面色凝重、仔细观察,经过一番讨论后选用了其中几项。
随着他们点击确认,詹妮弗先是听到咔哒一声,旋即感到手腕一痛。
还没等她皱眉,一股冰凉的液体便沿着痛处注入体内,几息间就让她意识模糊。
这些液体顺着血管流到背后,流到手臂,流到大腿,流遍全身,让无时无刻不再灼烧的部位都冷却下来,不再变得那么令人痛苦。
常有人说一个人身体状况最好的时候是身上任何一个器官都没有存在感的时候,詹妮弗现在充分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她放松身体,任由医疗组把她架上担架,扣紧安全带,架上直升机。
雅各布则保持着硬汉形象谢绝担架,跟在后面走进机舱坐好。
螺旋桨渐渐启动,巨大的轰鸣声迫入耳中,又被豁然关闭的舱门稍稍阻隔,好歹让半睡半醒的詹妮弗能听清同行人员的对话。
她侧耳倾听,发现是雅各布正在向医疗组询问组员的伤势。
便有一个医务人员开口回答道:“安娜·怀特小姐在被送到大本营的时候还活着,生命环保住了她最后的生命体征,但不幸的是她受到的颅脑损伤太重。奥斯本工业方面表示,就算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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