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闲下来不犯罪。就算明天地球要爆/炸,他们也希望死在钞票堆里。”
“他们知道行星吞噬者的事?”詹妮弗大为惊讶。
“至少金并不可能不知道。”布鲁斯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神盾局并不是铁板一块,任何进了神盾局的消息就像大卖场一样,总有人拿着喇叭朝四面八方透露新闻。金并作为纽约的地头蛇,对这消息再敏感不过了。如果他知道,就意味着大半个他相关的犯罪网络都有可能知道,也有可能从浑水摸鱼。
“九头蛇还在研究变异人吗?卢瑟呢?”詹妮弗于是转另一个方。
“比起这个,我更关当时卢瑟想从神盾局得到什么武器。”布鲁斯在她边上坐下。她把折起来的腿伸直,架在他的大腿上,被凯夫拉的触感激得做了个鬼脸。他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布鲁斯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脚踝。“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势力也让我担忧。”他最终承认道,“我们已经知道卢瑟的筹谋,而复仇者们也在紧密盯着九头蛇的活动,可我并不觉得是九头蛇,或者仅仅是九头蛇在哥谭背后策划阴谋诡计。”
他看起来很疲惫。
詹妮弗张开嘴,但很快又合上了。
她想说自己可以帮得上忙。在卡玛泰姬时她尚且认为要从整座城市里找到真凶就像在大海捞针,批量运意识流是一回事,从大批量的意识流里寻找某个特定的想法是另一回事。但现在有了命运之矛的帮助,她其实完全可以试试。但......扫描每一个人的大脑?阅读每一个人的意识?她不确定这是不是蝙蝠侠会喜欢的方式。
这算是得到命运之矛的坏处。
从前詹妮弗无法很地控制自之力,以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习思考上,她想尽一切办法挖掘自之力的真相,挖掘该如何调它、控制它,却有很多地应它。从地球意志强化了灵魂的承受能力到命运之矛增幅了灵感应、赐予了现实修改,现在詹妮弗更多地想要应自己的能力。她不确定这个变化是是坏。
从蝙蝠侠审视的目光来看,他很容易就能猜到她的想法。
“不是现在,珍妮。”他说,“如果我们要做这件事,我们就要把它做对。我会处理哥谭的事,你得关注其他的事。绿灯侠从欧阿星带来了关于行星吞噬者的情报。我们有多久时间了。”
“绿灯侠?”詹妮弗皱眉,“亚瑟还说他不在地球。”
“他刚回来,刚回来就能来哥谭给我找麻烦。”布鲁斯冷哼。
詹妮弗叹了口气。
她把喝空的咖啡杯放下,抓起纸巾擦干净手指,开始帮他脱掉这层凯夫拉战衣。蝙蝠洞里并不寒冷,从她住进来之后也改变了足够多的陈设,但有什么比窝在新庄园的大厅里更让人舒服的事了。而且迪克快要放了。
三十分钟之后,他们转移到了客厅,布鲁斯简单地冲了个澡,正在擦半干的头发,水珠打在羊绒质地的裤子上,洇出星星点点的深色。詹妮弗盘腿坐在地毯上拆经纪人寄来的粉丝礼物赞助商礼物,一边房子的男主人分享海底经历。她在说到幻境时顿了顿,知道以他的智慧不可能对其包含的信息量视而不见,但还是平板地说了下去。
布鲁斯认真地完,后后靠在了沙发背上,脸上带着一不可捉摸的神情。不知怎的,这使詹妮弗想到很早之前他们至今曾有过的一段对话。当时布鲁斯控诉她“站得太高”、“比超人的态还让人恐惧”、“不在意任何人”、“拥有一颗悬在高处的”。她想知道如果布鲁斯知道了她的来历,又会有什么样的评价。但一分钟后,他真正出口的却是:
“你认为我们有可能说服亚瑟·库瑞弄到一条海王龙吗?”
詹妮弗先是震惊,后哑。
“我告诉你我参观了传说的城市,见到了海底的王公贵族,习了怎么跟鱼说话,炸掉了一个海沟,闯过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幻境,得到了一把恐怖的武器,还把自己变成过非人类,而你关的是海王龙?”她叫道,力拍他的胳膊,“认真的吗?布鲁西?海王龙?那东西在整个故事里大概只出现了不到一百分之一的时间!”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认为恐龙很酷......”布鲁斯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他的蓝眼睛都被这愉悦点亮了,以至于当她注视着它们的时候,她自己也很容易把刚才的紧张忘诸脑后了。“......不管怎么说,我该跟亚瑟谈谈赞助商福利。”
“哇哦。”詹妮弗感慨。
“什么?”布鲁斯防御性地说。
“你是蝙蝠侠,蝙蝠侠不说酷。”詹妮弗调笑。
“那么戏剧性。”布鲁斯翻了个眼。他把边上坐垫上的衣服丢到一旁,轻轻拍了拍沙发,说道:“过来吧,傻姑娘。”詹妮弗从善如流地坐到他身边,依偎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她在幻境也曾梦到过的怀抱。
布鲁斯低头,嘴唇贴上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是温柔的,充满了安慰碎。詹妮弗知道布鲁斯不可能对她透露出的信息毫无知觉,他可能无法准确得知她的过去,但他一定能体会到她的情。他把有的疑藏在里,只是吻着她。而她沉溺于这温柔,盯着他的眼睛。那抹丽的,丽的钢蓝色。她感到无比的安全幸福,以及一感激,仿佛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了一席之地。詹妮弗把自己蜷缩起来,镶嵌到了这个怀抱之。
她几乎在他的臂弯里入睡,直到从厅里传来的声音惊动了他们。
“ew!”迪克·格雷森发出一记呕吐的声音,“这里是客厅,成年人们!给你们自己找个房间吧!贝比会被你们吓坏的!”
“注意词,小伙子。”布鲁斯懒洋洋地说。与此同时,詹妮弗道:“贝比?”
“迪克在街边发现了一只被车撞伤的小猫。”从厨房走来的阿尔弗雷德笑眯眯地说道。他在另一个沙发后面抱出来一只毛茸茸的小黑猫,那小东西瞪圆了眼睛,像在控诉他们竟敢打搅它的睡眠。詹妮弗反思了一下她为什么有感知到这个生命,最后把它归结于自己在庄园里太放松了。
她走过去奇地打量着里的新成员,迪克在背后甩下书包、脱掉外套、抹完免洗消毒液,他兴冲冲地跑过来,先是抱了抱詹妮弗当做欢迎,后就开始摸它了。
这只小猫有着纯黑色的毛蓝色的眼睛,从被撕成条条的沙发背飓风过境般的纯木地板来看,它并不温驯。里给它准备了一个猫窝,猫砂盆,边上放着的漂亮饭碗里还装着精拌过的猫饭。这一定是阿尔弗雷德的杰作。她实在法想象布鲁斯举着碳酸钙粉或者银粉罐子计算要放多少进去是什么样的画面。
最后,詹妮弗评估道:“她看起来有点像布鲁斯。”
迪克哈哈大笑。阿尔弗雷德也笑了。而布鲁斯从沙发上丢过来一根毛巾,严厉地说:“犯傻。她是只猫,它不可能看起来像我。”
但它确实是的。
“迪克完全被她迷住了,我们的小男孩,迎来了他的初恋。”布鲁斯接着说,一副对此嗤之以鼻的样子,“有几天他甚至都法训练,夜巡,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只蠢猫。”
“她不蠢!”迪克尖叫道,“我有被她迷住!而且贝比也不是我的初恋!”
“你叫她贝比。”布鲁斯反击,“世界上有一只小猫值得被叫做这个蠢名字。”
詹妮弗狐疑地在两人间看来看去。
迪克的脸变得像灯笼那么红。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告状:“我有夜巡,是布鲁斯有夜巡!我休息了一天,他就被人当街卸掉了车轮胎!——”詹妮弗挑眉,发现布鲁斯在迪克的挖苦声板起了脸。“——这太丢脸了!全哥谭的噩梦、黑暗骑士、蝙蝠侠,竟被一个街头混混把车轮翘了!”
“迪克·格雷森。”布鲁斯嘶嘶,“训练加倍!”
“他还被一个扳手袭击了!”迪克破罐子破摔。
“真的?”詹妮弗笑得喘不过气来,“真的?布鲁西?扳手?这个小贼的手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了?”他们对视着,詹妮弗忍不住盯着他的脑袋,希望找出某个不存在的扳手的印记。
被一四口注视着,蝙蝠侠只得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地澄清道:“那是上周五晚上的事。我沿着一线索调查,正指鲍尔斯酒店,于是就把蝙蝠车停在小巷里。大概离开了不到一小时,等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男孩正在拆蝙蝠车的轮胎。”他顿了顿,“他的确朝我丢了点东西,还冲我大吼大叫了。他说轮胎能卖个价钱。他说自己有几天不担吃不上饭了。”
“哦。”詹妮弗收敛了笑容。她有点担。“这不。”
“这很糟糕。”布鲁斯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你知道最糟糕的是什么吗?我觉得他有天赋,珍妮。他很聪明,太聪明了,那踩点的方式、偷窃的方式、攻击的方式,还有被发现之后话术玩的小花样。他可能的确吃不上饭,但他这么说不是因为他需要同情,是因为他需要脱身。他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他在做的事情可能把他变成一个危险的人。”
“蝙蝠侠思维。”迪克咕哝道。
“你做了什么?”詹妮弗只是发,“我猜你肯定会做点什么。”
“我给他找了个校。我说他得去上。”布鲁斯耸了耸肩。
“那小子说‘艹有的校,校烂透了’,我得给这句话十分。”迪克说。他正是最调皮的年纪,阿尔弗雷德像要把有爱都倾注在他身上,詹妮弗虽跟迪克的交集有其他人这么多,因为她常年在外,但也十分疼他的遭遇,而养父布鲁斯嘴上凶得很,其实也对他十分纵容,以至于他基本上并不害怕里的任何人。
“注意词。”詹妮弗第二次提醒,轻轻地拍了拍他的额头,“后呢?”
“后他说——‘不你教我怎么做事,大个子!’”迪克又笑起来,“天呐,我们,我是说我阿尔弗雷德,都在监控频道到了那小子是怎么冲布鲁斯大吼大叫的,你真该看看当时的场面,哥谭日报的记者会为这个新闻至死方休的。”
“我到低咒的部分。”阿尔弗雷德故作认真地说,“但我觉得自己像到了关于指指点点横插一脚的控诉。”
蝙蝠侠充耳不闻。
就像事情还不够乱似的,那只凶巴巴的黑色小猫,贝比,开始凶狠地喵喵叫起来。它先是哈了本来就不怎么认识的詹妮弗,后哈了试图把它放回窝里的阿尔弗雷德,最后哈了两只眼睛黏在它身上动都不动的迪克。可怜的迪克·格雷森立刻蹲下去给它顺毛,抓着它的耳后下巴,恨不得把一吨“小可爱”、“小蛋糕”之类的话丢在它身上。
詹妮弗觉得有点笑。
她又端详了小猫咪一会儿,后回到毯子上把最后的礼物拆完。埃迪·雷德梅恩送来了一朵非常丽的水晶花,而莱昂纳多只送来了一张自己的签名照,上面还写着“知道你在养伤期间会思念这张漂亮脸蛋”。詹妮弗真想当面啐他一口。
等她全部完工的时候,迪克阿尔弗雷德已经到厨房里去了,而小猫咪贝比正在享自己的晚餐。詹妮弗坐到沙发上,拉了拉蝙蝠侠的头发。
“这不是车轮胎的题。”布鲁斯抱怨。
“嗯哼。”她说着,重新又依偎回他的臂弯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