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盛隆是平阳府最大的酒楼,虽过了午时,依然一座难求。但这对郦松然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三楼包间。丁伯海面前的是一客翡翠烧卖,而郦松然为自己点了几个小菜,一小壶汾酒。
丁伯海呆呆看着这客烧卖,根本不敢拿筷。
“咦?你难道不知道鸿盛隆是南宫氏的产业?唉,可惜,我那二表哥,从小就不喜欢自家的东西,宁愿去城北吃一文钱的臭豆腐,也不来灵玉坊。他没告诉你?”
丁伯海猛的站起身,冲到门口,打开门,只见门外两个彪形大汉,对他怒目而视。
郦松然喝了口酒,又倒满,面无表情的说:“让你走的时候,自然可以走了。”
丁伯海返身,扑通跪倒在郦松然面前,抱住大腿,哭喊道:“公子,公子,我错了,我真错了,饶了我吧。”
郦松然厌恶的拎起他,一把按到凳子上。“我从不喜欢威胁人。好好说话,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是、是、是,是有个人,他教我画了那幅画,还让我对你们说那个蛇咬的事,他说,他说,这样,这样就可以让你们相信我。我、我、我,当然不肯,他他他……说要划花我的脸,还说要让我断子绝孙。我我我我家,三代单传……。”
“听说你之前就冒充过南宫二少爷了,还很成功?”
“没有的事,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南宫二少爷……。”
“那人还和你说过什么?”
“他说,让我先进门,以后,他还会告诉我其它的事,只要,只要听他的,就能当上二少爷。”
“那他有什么目的?”
“他说,我成功了,就分他一半的家产。不过,不过,那次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我、我,如果郦公子今天不来,我都想走了,真的,我没骗人。”
“那人长什么样?”郦松然紧接着问。
“他、他,也就我们这样的年纪,出手很重,那天,我的右手差点废掉。其它,其它也没什么特征。”
“就这样?建议你再想想。”郦松然顾自喝酒。
“有有,大概,也和我们差不多高吧。”
郦松然无语了,自己明明比他高出半个头。差不多高?什么眼神?
“噢,噢?,对,他讲话好像有点平阳口音,我,我也不太肯定,我很少来平阳。”
“平阳口音?”很少来平阳的人,也能听出平阳口音?郦松然已是一幅看白痴的表情看他了。
“对对,他讲的是京城官话。”
“没了?再想想。”
“噢,他穿的不差,还给了我五两银子。其它,我真不知道了,但,如果见到,我一定能认出来。真的,真的。”丁伯海一脸诚恳。
“那他一定没说自己叫什么了?”
“是,是,他没说。”
“也没同伴?”
“没有,没有,我没看见有。”
“好吧。”郦松然站起身,“吃完烧卖,你就可以走了。郦某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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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吵死啦!”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小少年,正趴在一箱子玩具前摆弄一个九连环,满脸不耐烦。身边另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男孩,跑来跑去,不停的打开、又关上其它七、八只箱子,嘴里还不停的说:“这个我的,那个给哥哥吧……,嗯,这个也给哥哥,我要那个……。”
“你们两个小鬼在门厅干什么?”郦松然进门就见二个小朋友,围着几只箱子,把门厅征用了。边上站着几个家丁、小厮,一脸为难。
“叔叔、叔叔……,”小男孩一把扑上去,亲热的抱住郦松然。“又是十天不见啊,锐儿很想叔叔,叔叔有没想锐儿啊?”
边上小小少年,放下手里的东西,很大人样的行了个礼:“表叔好。”
郦松然笑嘻嘻的抱着南宫承锐,“想,当然想了。”转头又问承钧道:“怎么在这里玩?”
承钧一脸无奈的说:“唉,那个人又来了。”指了指门厅里的箱子,继续道:“一次比一次夸张啊……。”
“不好吗?”承锐打断哥哥的话,跳出郦松然的怀抱,一个个箱子拍过来,“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呀。有玩具、有书、有笔、还有、还有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
“唉,爹没说收不收,承锐着急,就拉我过来看看。”承钧向郦松然解释。
“秦堂主来多久了?”
“好久了、好久了!”承锐举着小*答。
承钧想了想“一个多时辰吧。估计,爹又不会留他。”说着,拿起九连环,问:“表叔,我可以留下这个吗?”
郦松然笑了笑拍拍他脑袋,“你也知道秦堂主很麻烦……。”
“也是。”说着放下九连环。拉起承锐的手,“走吧,先生布置的功课,你还没做呢。”
“不要不要。”承锐使劲挣脱,可还是被死死拉住。“叔叔,救命啊!”
郦松然做了个鬼脸,“没办法啊,听哥哥的吧。”
不过,他还没走到前院,就见到南宫璞在送客了。荆州铁刀堂堂主秦永森,似有不甘,还想说什么,却被南宫璞制止了,轻声安慰了几句。秦永森只有低头、行礼、离开,见到郦松然,也是恭敬行礼。每次看到这快六十的小老头一幅恭敬的模样,总是让郦松然有一丝不好意思。
“大表哥。秦堂主又来?”见秦永森走远了,郦松然开口道。
“借拜年的名义告状。唉,荆州三堂,三月一小吵、五月一大吵。洪老堂主过世后,五年了,就没消停过。秦永森也有意思,一闹就来告状,也算是有些年纪的人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说着,摇摇头,看着郦松然问,“丁公子的事,问的怎么样?”
“没什么线索。就算真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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