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们要考虑考虑。”陈春阳矜持的说。
“洛某明天就出发到福州。如果乘风堂有意合作,可以和我一起去福州。不然,就当洛某没来过吧。大不了,多付点银子,退一半的舱。”洛云石笑着起身,行礼道:“明天辰时起程,过时不候。洛某告辞。”
见洛云石头也不回的走了,洪继朋差点跳起来。“妈的,什么个东西!”
“大少爷……。”
“妈的,老子一把火烧了元泰,什么个东西!”
“大少爷,这事不能听他的。”
“废话!”
“大少爷,我的意思是他的话里有很多破绽。”陈春阳不等洪继朋反应,直接说下去,“第一,他说他定了五千匹的舱。可是,全荆州包括荆州周边全收遍,也没五千匹的缎。没这么多货定这么大的舱干什么?按他上次说,十两一匹的运费,五万两啊!他是疯了么?……”
“等等,”洪继朋还是打断他。“如果是真的,那小子一转手就赚四十万两?”
“大少爷,这是不可能的事啊。”陈春阳急了。
“他不是说元泰就有三千匹?”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我很怀疑栖凤庄没有三千匹的缎。而且,一个月,他实际从织户处收的也只有五百匹。这五百匹,现在少爷也全收了。”
“什么意思?这小子在充大尾巴狼?”
“还有第三件,如果关于缎的事全是真的,按洛云石所说,他已没有五千匹了,要退二千五的舱。海船要退舱可没这么容易,临近开船,这么高的运费,可能根本退不了……”
“哈,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全是真的,他今天也是来求我们的?哈哈。”洪继朋一听,得意起来。
“但也有可能,全是假的,只是一个局而已。不过,海船的事是不是真的,倒是可以去一趟福州。既然他说明天出发,我们完全可以今天就出发。”
“你想……?”洪继朋好像发现了一丝什么。
“如果是真的,我们可以使使力不让洛云石退,然后再向船方要下那半的舱,给多少银子他们都是赚到的。如果是假的,那江陵缎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再为此多花钱了。”陈春阳建议。
“好!……。等等,你刚说,有可能是个局?”洪继朋刚拍完大腿,转而就皱起眉头,“老陈啊,你说有没啥办法,趁机把那姓杨的也给办了?”
“这个……。”陈春阳其实并不想三堂不和,可是,三堂早已不是当年。
“不管是不是局,老子都让他变成局。这事你不用管,哼,我先把他的银子借光再说。哼哼。”洪继朋咬了咬牙。
“大少爷,还要用物业抵?”陈春阳又急了。可洪继朋完全不想再和他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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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爷,他们洪府,洛云石前脚刚走,那个陈春阳就出城了。”胡炳生一直觉得自己就是杨文田的幕僚,虽然,杨文田有事经常自己拿主意,并不问他。
刚送来几套新做的浴衣,杨文田正试的兴起。“噢,那个莽夫又想干什么?不管他干什么,你都要想办法让郦松然知道。”
“属下知道。”
“知道洛云石找他干嘛吗?”
还没等胡炳生回答,门口小厮就来通报了。“洪堂主……”
“通报、通报啥呀!”洪继朋的声音远远传来。
杨文田让左右退下,招呼侍女帮他换上正装。
“哟、哟,又做新衣服啦。”说着要用手去摸,杨文田示意侍女抢在他之前收拾掉放在架子上的衣服。
“今天又有什么好事?”杨文田没好气的说。
“好事,是有好事。哈哈……。姓洛的小子来求我了,哈哈哈。”
“求你?”
“哈哈哈,我把货全收了,他没货装船。哈,现在求着我,要把包的海船卖给我,哈哈,跟我斗,嫩!”洪继朋又一屁股坐到美人榻上。
“他仓库里不是还有几千匹的货?”杨文田故意问。
“哟,你还真当他有啊?!”洪继朋瞪起眼睛。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包了海船?”杨文田反问。
“跑一趟不就知道了。”
杨文田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笑起来:“原来如此。在哪?”
“福州。”洪继朋不耐烦的说:“不说这事了,你再借我点银子。他要花几万两的事,现在我几千两就能拿下来。”
“哦?”
“你当我吃干饭的啊,老子一直在盯他。福州有我老头子的老相好,现在让老陈过去撬了他娘的。反正我有这么多货,一半装船卖南洋、一半到福州就转手,哈哈,先回点银子。”
“我这里借银子的规矩,你知道。”杨文田慢条斯理。
洪继朋好像才醒过来似的,呆了呆,喃喃道:“对噢。忘了这茬了。”过了半晌,自言自语道:“那还是按老陈说的吧。”抬头对杨文田道:“当我没来过,你继续。咦,你那些新衣服呢?”说着在房里来回看了圈。“好吧,我走了。”
这下把杨文田弄了个莫名其妙。“这么快就走?”
“走了走了,赚钱要紧,我得赶紧通知老陈。”
胡炳生见洪继朋走了,转进房门邀功道:“属下已派人盯着洪堂主了。”
杨文田想了想说:“派人去福州打听下江陵缎的事,要快。还有,派人盯着陈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