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南宫瑾笑起来,拱手道:“那就有劳汤堂主了。”
汤树彬抬了抬手,不知从何处涌进二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堂众,不消一盏茶功夫,所有罗氏族人都被赶出南宫氏大宅。
议事厅只剩南宫定康、汤树彬、郦松然,和一直缩在门边看戏的杜岭。南宫瑾向南宫定康略一欠身,“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
南宫定康并没答,南宫瑾有些尴尬的点点头,转身就走,刚要出门却被叫住了。
“阿瑾。”南宫定康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抬头看他。“今天,出去了?”
虽然这句话很废,但南宫瑾还是回过身,恭敬作答:“是。”
见此,站在门边的杜岭,急忙一脚跨出门外,消失。
“坐。”南宫定康看着南宫瑾,“可有不舒服?”
南宫瑾摇摇头,找了张离门最近的椅子坐下。此时,汤树彬和郦松然几乎同时行礼告退,南宫定康指了指椅子,并不让他们走。
很久,厅里一片寂静。南宫定康从主位上起来,坐到南宫瑾身边。汤树彬注意到门开着,有些纠结要不要去关上,而郦松然始终是耳观鼻、鼻观心。又过了很久,南宫定康开口,话里满是关心:“你伤还没好,不要出去了。如果有个万一,容易出事。”
“知道了。”南宫瑾点头答应。
“罗勇昶是我记名弟子,我并没传他任何东西。收他是因为……,当时,你走了很久,一直没消息……,他们,嗯,他们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南宫定康顿住,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
南宫瑾笑了笑,很了解的点头:“迁怒、捧杀。”
南宫定康怔了怔,半晌,苦笑着点点头,像是承认了南宫瑾所说,接着又继续解释:“我收过三个正式弟子,清风堂堂主汤树彬,还有那天你见过的二个,李墨、柳壹。再加上你、阿璞和松然,教过的也就你们六个。”
“我不算。不过,就是个罗勇昶罢了。”南宫瑾看着自己的脚尖,轻轻的说、淡淡的笑,很无所谓。
南宫定康不知该如何做答,只好说:“那天你见到的柳壹,因残害同门,受了五十鞭刑、在思过洞思过二个月。”
南宫瑾摇摇头,“我没事,她也、算不上残害。”
“那天,你……。”
“我没事。那天,不管杜岭说了什么,都与她无关。”
“但是……。”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处理,那就变成我在残害她了。我是不是也要受五十鞭刑、思过二个月?”南宫瑾反问。
汤树彬闻言,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看南宫瑾。
又是沉默。
“你要走?”南宫定康轻声问。
“可以吗?”
“为什么?”
南宫瑾叹气,无奈的笑笑:“你不知道?”
“阿瑾,我、并不是关着你,只是你的伤实在凶险,我不想有意外。”南宫定康小心解释,但他也知道南宫瑾应该不会理解。
“还有什么事?如果没,我就回房了,真的累了。”南宫瑾并不看他。
“让松然陪你。”
南宫瑾看看郦松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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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路无人,郦松然打着灯笼,与南宫瑾并肩而行。
“累了?”
“还好。”
郦松然笑了笑,“我没想到你会为柳壹求情。”
“算不上求情,实话而已。”
二人又默默走了段路,南宫瑾开口道:“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郦松然笑着问:“这么客气?什么事?”
“杜岭向你借银子的事。嗯,他还不出的。”
“你的意思是不借?”郦松然奇怪的看看他。
“他的梦想是当神医,总不能一直把他关在这个大宅里。开家医馆,为更多的人治病,才是他应该的生活。所以,不管他向你借多少都我来还,反正在他成为神医之前,肯定还不出。”南宫瑾说的理所当然。
“你还?”郦松然更奇了。
南宫瑾笑笑,不好意思的说:“当然,我现在也没钱。不过肯定比他有办法,还有这事别和他说。最近,我肯定出不去了。你帮着留心下有没什么铺子,他喜欢热闹、喜欢后面带个院子,灵玉坊就灵玉坊吧,反正灵玉坊的人也是要生病的。”